傅語沉看著鄭嵐的眼睛,她的眼裏確實閃過無奈,裝的就像真的一樣。
“母親,是紀亦澤的錯,我怎麼會怪你。”傅語沉善解人意的說到。
“不瞞你說,紀亦澤以前沒有癱瘓的時候,性格更是猖狂,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
鄭嵐努力的想和傅語沉找到同命相連的感覺,試圖接近她。
這些,傅語沉但是很想聽聽,誰還能難為住她,“還有這種事?”
“那是當然,當時的紀亦澤獨攬大權,我在公司處處受壓製。”鄭嵐說到這裏,不禁悲從中生,仿佛真的有這麼一段回憶一樣。
不過這也有可能,紀亦澤和鄭嵐一直勢不兩立,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或者是以後。
紀亦澤沒有出事之前,在公司地位可是很高的,鄭嵐當然會感覺到自己伸不開手腳。
之後……她就設計了車禍,想要徹底讓紀亦澤消失,斬草除根。
但是沒有想到,紀亦澤福大命大,雖然殘疾了,昏迷了幾天之後,竟然奇跡般的自己又醒了過來。
鄭嵐沒有除掉自己的死對頭,從此以後,紀亦澤變得謹慎起來,鄭嵐還沒有等到第二次機會。
其實在她的心裏,一定還是想殺了紀亦澤的,還包括傅語沉,隻是,還沒有等到合適的時機。
這一切的故事,傅語沉已經捋出了頭緒,也明白了鄭嵐的狼子野心。
“那麼,他現在變成這個樣子,還好一點。”傅語沉試探著鄭嵐的變化。
“雖然他對你,我都不好,但是我還是希望他好好的,哪怕像從前那麼對我,我也願意。”鄭嵐的表情略微尷尬以後,馬上露出慈母的麵色。
這麼多年,她就是這個樣子騙的紀父團團轉吧,紀亦澤的父親也是見多識廣,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欺瞞的。
可見,這個鄭嵐的心機和演技,說謊這種事,她應該是信手拈來。
“母親,你可真是太善良了,我敬你一杯。”傅語沉說完,拿起手裏的酒杯,一仰頭,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不是為鄭嵐,是她真的感受到了,紀亦澤這些年生活的不易。
每天麵對著一個日思夜想取他性命的人,怪不得他的眉眼間總是寒涼和神秘。
她才到紀家不到兩個月,都被逼的瀕臨崩潰,紀亦澤是怎麼忍耐的。
她越想越覺得他真的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普通人根本就活不了這麼久。
傅語沉又徑自倒了一杯,繼續暢飲,心中卻痛的打成了一個死結。
“你可不能繼續這麼喝了,這樣下去會傷害身體的。”
傅語沉抬起頭,看著鄭嵐那張可威可柔的臉,她關心起人來,也是能放下身價的,這可能就是她的厲害之處吧,竟然能這麼大費周折的拉攏自己。
“母親,你放心吧,我沒有事,不喝酒,我心裏更是難受。”傅語沉說的這話倒是真的,麵對著一個差點殺了自己的人,還得一直奉承她,要是再不喝些酒,她怎麼堅持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