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吳某第一次聽到紀亦澤的聲音,他還不敢確定是誰,隻是到了房間裏才徹底知道,這就是紀亦澤。
房間裏隻有吳謀和紀亦澤兩個人。
門口的保鏢竊竊私語,“瞧他那個樣子,還福愛孤兒院的院長,不知道少爺現在什麼身體狀況嗎?”
“我看他就算進去了,也肯定就是挨一頓罵,就被趕了出來。”
……
吳謀被嚇得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麵前的病床上,坐著如冰雕一樣的紀亦澤,他的半張臉帶著麵具,另半張臉慘白。
紀亦澤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整個人就像是剛剛從冰窖裏出來一樣,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吳謀。
吳謀的臉上,更是像看到恐怖片一樣的驚悚,這個紀家少爺,怎麼像剛剛從棺材裏爬出來的一樣?
他回憶起報紙上的內容,這個少爺好像才剛剛大病初愈,怪不得是現在這個樣子。
吳謀在心裏默默歎氣,都怪自己太心急了,隻是聽說紀少爺醒了,就急不可耐的來到醫院。
這個少爺剛剛蘇醒,還都沒有痊愈,怎麼還會管孤兒院的事,他現在自己的身體都管不過來。
事情其實比吳謀想的還要糟糕的多,他不知道,紀亦澤才剛剛知道,自己的雙腿保不住了,母親和姐姐也在車禍中喪生。
他總是這樣,一坐就是坐一天,話不說一句,時間到了就機械的吃著,護士逼他吃的飯。
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入睡?又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偶爾進來伺候他的人,隻是知道,每次進來時,他都是這樣坐著,連眼睛都不看人。
他看著麵前的吳謀,要不是聽到“孤兒院”三個字,他根本就不會開口。
“說。”吳謀聽到了紀亦澤仿佛對自己說了一個字,隻是他的嘴唇好像連動都沒有動。
房間裏靜的出奇,他在心裏確定,紀亦澤剛才應該是說話了。
“我是福愛孤獨院的院長,我叫吳謀。”他笨拙的做著自我介紹,。
“什麼事?”紀亦澤沒有時間,聽他嘮叨那麼多,他根本就不知道,孤兒院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孤兒院建立的時候,他還在昏迷。
“紀少爺,是這樣的,這個孤兒院是鄭嵐大太太建立的,隻不找現在已經不撥款了。”
吳謀不知道紀亦澤和鄭嵐的關係。
隻是,在他說到鄭嵐的時候,他明顯的覺得,紀亦澤的眼睛燃燒起來。
他是不是說錯了話?吳謀看著目光凶狠的紀亦澤,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紀亦澤沉默了半晌,吳謀也不敢開口打擾,也像個雕像一樣,楞楞的站著。
“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從來不知道,鄭嵐還有這個善心,還建立孤兒院?
吳謀不知他問的是孤兒院什麼時候建立的,還是鄭嵐什麼時候不再撥款的。
也隻能都說了,他在心裏覺得,紀亦澤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孤兒院的存在。
吳謀才想明白,這個紀家少爺是才剛剛醒來的,怎麼可能知道孤兒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