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紀家莊園餐廳。
紀亦澤今天離開福愛孤兒院後,腦子裏一直縈繞著這些事情。
他不想麵對鄭嵐,找了個借口,便沒有下去吃晚餐。
餐廳裏隻有鄭嵐和傅語沉兩個人。
傅語沉就就知道,每當隻有她們兩個人的時候,鄭嵐就一定要說些什麼話。
果然,鄭嵐裝模作樣的吃了幾口之後,就開始了話頭。
“哎——”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傅語沉抬起了頭,鄭嵐想說些話,她總不能什麼都不問吧。
“您怎麼了,母親,有什麼心事嗎?”
她知道,隻要是自己問出了這句話,鄭嵐就一定會順勢說個不停。
“紀亦澤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從結婚以後,他竟然開始插手公司的事情。”
紀亦澤從未和傅語沉聊過什麼公司的事,她在公司的時候也是一無所知,“母親不是一直抱怨,紀亦澤不管公司嗎?現在這樣不是更好。”
“紀亦澤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公司的事,或者,你聽到他和別人說過什麼?”
鄭嵐開始向傅語沉打探起紀亦澤的事,但是她又怎麼會知道。
“紀亦澤他……什麼都沒有和我說過,他基本上每天都不怎麼說話的。”
鄭嵐微微頷首,“也對,你們的關係並不好。”
“現在他還在和我生氣,都搬到書房去睡了,我更是連他的麵也見不到。”傅語沉滿臉委屈,也算是真情流露。
鄭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她的委屈,似乎比傅語沉還要多。
“那你是不知道,他要是真的管理公司還好,隻不過……他好像對我有什麼誤會,處處排擠我。”
紀亦澤哪有排擠鄭嵐的本事,就算他想,但是現在,他根本就不是鄭嵐的對手。
她看著鄭嵐假模假樣的臉,她肯定是又在說謊。
傅語沉突然想到,紀亦澤和她說的,福愛孤兒院的事情,再看一眼麵前的鄭嵐,似乎更加醜惡了。
她馬上調整自己,不能讓鄭嵐看出她的心事。
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對她的厭惡。
“真的嗎?紀亦澤真的這麼對您?您可是大太太!”傅語沉裝作剛剛知道的驚訝狀,配合著鄭嵐的演戲。
“那是你們都不知道,紀亦澤見他父親不在家,我又是個女人,他欺負我簡直就是太容易了。”
傅語沉在心裏冷笑,就她這個狠毒程度,連男人都比不上。
看著麵前虛偽的鄭嵐,傅語沉覺得她滑稽到可笑。
鄭嵐已經擁有了今天的地位和權力,為什麼還是不肯滿足,貪心不足,還在向外擴張自己的勢力。
她也是個豪門貴族,怎麼還是每天像個跳梁小醜一樣演戲。
在自己麵前,在媒體麵前,在所有人麵前。
不過,實話實說,鄭嵐的演技確實很好,騙的所有人團團轉。
隻是現在的傅語沉,已經把她看的透透的。
“那這回紀亦澤做的,真的是過分了。”她附和著鄭嵐。
“哎,我一個女人,打下這份家業不容易,他想要,我給他就是了,為什麼要這麼欺負我?”鄭嵐竟然說得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