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眼的傅語沉,感覺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仿佛還在夢裏。
“你抱著我幹什麼?”剛醒來的傅語沉的第一句話,便是對紀亦澤的詢問。
紀亦澤的臉上,先是驚訝,轉而有些難堪,後來就完全是憤怒,“我什麼時候抱著你了,你在胡說什麼鬼話。”
“不是你剛剛……”傅語沉剛想爭辯,卻住了口,她突然意識到,原來這個紀亦澤和剛才那個紀亦澤,不是同一個人。
麵前的這個人,端坐在輪椅上,“你怎麼又坐回輪椅了。”
紀亦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腿,“我難道不是一直都坐著輪椅嗎?”
一直都坐著,這麼說,剛才我真的是在做夢。
紀亦澤別過頭去,對她夢到自己的事情,很是抗拒。
“那我現在是真的醒了嗎?我剛才的夢裏你的腿已經可以站起來了。”
聽到這話的紀亦澤,更是幹脆把輪椅轉過去,隻留下一個後背對著傅語沉,“你生病了,需要請醫生,自己打電話吧。”
聽到紀亦澤這麼說,傅語沉才意識到,今天自己,的確不如往常清醒。
她感覺自己的額頭滾燙,但是身體,卻冰冷的有些發抖。
這個症狀,她從前也經曆過,是感冒了,沒什麼。
“隻不過是感冒了而已。”
“還是請個醫生吧,不要傳染了別人。”
聽到紀亦澤的前半句,傅語沉的心裏還有些欣喜,但是聽到後麵,她的情緒又冷淡下來。
“我以前感過幾次冒的,吃些藥就好了,用不著打針的。”
“不行,這是紀家,不能什麼都是聽你的。”紀亦澤這次,對傅語沉就醫的事格外堅持。
傅語沉一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現在的溫度,應該也不是太高,還沒有到39度而已。“你不用擔心我,我吃些藥明天就好了。”
他什麼時候擔心過傅語沉?
看這個女人,最近對自己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你在夢裏夢到了我什麼?”
傅語沉哪想到紀亦澤又會折回原來的問題,她回想起自己剛才的夢,夢裏的記憶不僅體貼溫柔,而且還熱情,就像對自己有些戀愛的感覺一樣。
她不敢實話實說,“我也沒夢到你什麼,就是夢到你的腿被醫治好了。”
傅語沉要不這麼說,紀亦澤還不能完全確定,她就是夢到了自己,做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現在,她竟然開始明目張膽的隱瞞,怎麼會沒有夢到什麼,那些話又是從何而來?
“以後不允許在夢到我了。”紀亦澤命令著傅語沉。
這可難為她了,他以為自己願意夢到他嗎?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才不願意做這樣的夢,不過,拿到合作書的事,還是挺好的。
“我的頭好痛。”傅語沉抬起雙手,環抱住了頭部,她轉移著話題,不想聽紀亦澤說話。
不過她的頭,確實,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