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沉被他嚇的一驚,目光趕快跟上去,“誰讓你碰我的東西,快放下!”
她情急之下用力的一抬手,手上的針一下扯落,血從針口湧了出來。
不過她竟然都沒有發覺,隻是眼睛死死盯著傅興安手裏的包。
之間,傅興安翻動手裏的包,把裏所有的錢拿出來,揣進了口袋,又把包扔到病床上。
“好了,我走了。”他拿著給傅語沉買的所有的禮品,走了出去。”
傅語沉看著他的背影,眼淚才敢不受控製的放肆流下來。
這時,她突然感覺自己的右手臂,陣陣痛痛,還有一些黏濕。
他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扯掉手上的針,血還在往外麵流,大力的拉扯,讓針在她的手上劃出了一道口子。
傅語沉趕快拿紙捂住傷口,這個樣子,讓她和一會回來的紀亦澤,怎麼解釋?
傅語沉的眼淚還在往下流,不過不是心疼錢,也不是因為傷口疼,隻是傅興安說的話,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過殘忍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視自己和母親生命,如草芥。
她怎麼可以無情無義到這個程度,簡直就是沒有人性。
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才會攤上這樣的父親,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的甩掉他。
十天的時間,她又去哪裏得到合作案,她的眼淚無聲的滑落,很是無奈。
紀亦澤離開的時候,囑咐過門口守著的曲陽,要保護好少奶奶。
他一直緊緊的盯著病房門口,鄭嵐出去時,他才稍微放心。
不過馬上,他又聽到了病房裏傳出爭吵聲,他知道那是傅語沉和傅興安的爭吵。
他不知如何是好,馬上致電給紀亦澤。
紀亦澤吩咐曲陽,十分鍾之後,如果裏麵的聲音還在繼續,他就衝進去。
他掐著時間,還沒有到十分鍾,傅興安便怒氣衝衝的大步走了出來,隻留下房間裏獨自流淚的傅語沉,他這才打消了進去的念頭。
隻是沒有料到,半個小時之後,傅興安竟然又回到病房。
這也是傅語沉沒有料到的,病房的門突然開了……
她隻當是紀亦澤回來了,趕快用手拚命擦著臉上的淚痕。
“你回來了。”話剛說完,一抬頭,沒有見到紀亦澤,麵前還是那張醜陋的臉。
“你怎麼又來了,不是剛走嗎?”傅語沉被嚇得身體一縮,她以為傅興安又要對她做些什麼?“我那是放心不下你,所以才又回來了。”
傅語沉冷笑一聲,“那你現在可以走了。”
不過,傅興安說的放心不下,不是放心不下傅語沉的身體,而是不是放心不下,他交給她的事情。
“我剛才確實是太衝動了,是我不對。”
她對他突如其來的道歉感覺到莫名其妙,他到底又是吃錯了什麼藥?
他是擔心自己不好好的辦他交代的事情吧,“放心吧,不是為了你,我也會得到合作案的。”“你的臉還疼不疼?”說著傅興安的手便朝傅語沉伸了過來。
傅語沉馬上,往後麵一躲,“離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