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語沉走後,紀亦澤越想越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鄭嵐和傅語沉怎麼會同時出現在書房裏,而且恰巧這時,他又不在。
哪有那麼多巧合,會不會是鄭嵐,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
他不得不懷疑,並警惕地環顧四周,細辨認著現在的書房,和以前有什麼不同。
查找了一圈,他的目光最後落在左邊第二個抽屜裏,那裏有一根長頭發上,恰好夾在抽屜邊緣。
紀亦澤把它小心的取了下來,這是一個女人的頭發,又長又黑。
隻不過,他仔細打量,也辨認不出,這是鄭嵐的頭發還是傅語沉的。
他拿起頭發,舉過頭頂,在陽光下辨認,她們倆的頭發,都是黑色,這讓他怎麼知道這個頭發的主人是誰?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有人動過他的房間,而且,這個人,是個女人。
或許,是某個傭人,也說不一定,隻是他現在無從猜測。
紀亦澤把那根頭發,小心翼翼的用兩個手指握住,然後把它放在一個袋子裏,封存起來。
這根頭發的主人,就是那個剛剛翻動他書房的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不管她是傅語沉的還是鄭嵐的,幕後主使都一定是鄭嵐,除了她還會有誰?
這一切就說明,她在打自己的主意。
鄭嵐虎視眈眈的在找什麼?不用想他也知道,一定是紀家的印章。
鄭嵐想得到它,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就在傅語沉還沒有進家門前,她就曾經派傭人來到他的身邊,準備把印章偷走,不過沒有得逞,反而被自己發現。
至此以後,想得到印章的念頭,從來沒有從鄭嵐的心裏消失過,但是她卻一直沒有得到,她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不過他也並不懼怕,為了防止鄭嵐偷竊,他早就把印章藏在了一個萬無一失的好地方。
任憑她是傅語沉還是鄭嵐,都沒有辦法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把這個印章偷走。
不過,倒是這個傅語沉,她難道還紀和鄭嵐聯係緊密?
她這樣繼續在鄭嵐身邊混下去,早晚有一天,會被她害慘。
比起自己,紀亦澤似乎更擔心傅語沉,她和鄭嵐早就鬥爭了多年,不分上下。
反而是傅語沉,她剛來紀家不久,很容易被鄭嵐玩弄於股掌之中,而不自知。
紀亦澤拿出手機打給曲陽,“你來我書房一趟。”
五分鍾之後,曲陽出現在紀亦澤的書房內,“少爺,您找我有什麼事情?”
“把這根頭發的DNA化驗一下,盡快給我消息。”
紀亦澤的輪椅停在落地窗前,他心思凝重的望著窗外,伸出一隻手,把一個透明袋子遞到曲陽的麵前。
曲陽畢恭畢敬的接過,仔細看著袋子裏的東西,原來是一根長約20厘米的頭發,“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就送去。”
接過頭發的曲陽,離開了紀亦澤的書房,還沒有走出紀家莊園,竟然跟對麵走過來的男人,撞個滿懷。
他拉低了帽子,“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