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沒有錯,要不是為了和紀家合作,他又怎麼肯把這個私生女接回傅家。
如果沒有這件事情,他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麵。
幾分鍾之後,傅語沉的哭泣才慢慢停止。
傅興安還繼續說個不停,“在紀家,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多想想你的母親,還在這裏等著你,為了她,你也要抓緊時間,盡一切努力。”
他說的這些,難道她就不知道嗎?其實,傅語沉根本就沒有再聽,她的心裏還一直在惦記著她的母親。
傅語沉和傅興安不知道,此刻在門外,傅錦溪趴在門縫處,早已把這一切盡收眼底。
原來傅語沉母親的骨灰被父親藏在那裏,她冷漠一笑,這下她可終於知道具體位置了。
之後,她便悄悄的離開。
如果早就知道她母親的骨灰藏在那裏,上次,她大鬧自己的生日宴時,她就把骨灰扔了。
隻不過是父親,也怕她對骨灰做出什麼事情,那個位置,連她也沒有透露,不過這下好了,她全都知道,這下看傅語沉怎麼對自己誌高氣昂。
傅語沉擦擦淚痕,便從傅家出來,心情凝重的坐著車,回到紀家。
她回到臥室,也沒有跟紀亦澤打招呼,隻是低著頭默不作聲的坐在沙發上。
紀亦澤見她有些不對勁,料想到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她不會這麼早回來。
傅語沉已經完全忘記,她從傅家別墅出來,應該是要回公司的,但是她卻直接回到了紀家莊園。
而且直到現在,她也沒有發現,她還以為自己已經下班了。
怎麼會這個樣子?紀亦澤看著她在沙發上小小的身影,她這個樣子,不會又是去見傅興安吧。
他找了個借口和傅語沉說話,“給我遞過來一杯水。”
傅語沉根本沒有任何回答,她仿佛沒有聽到一樣,隻是徑自坐在那裏,低著頭。
“傅語沉,給我把水拿過來。”紀亦澤提高了音量。
傅語沉這才緩緩轉過頭,訥訥的目光對上紀亦澤的眼睛,“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這個房間裏就他們倆,不是她還能有誰?
紀亦澤隻是又重複一遍,“給我把水拿過來。”
傅語沉才惶惶起身,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拿起水杯的一瞬間,“啊!”
她一下鬆手,水杯便落在地上,瞬間打碎,而且把她的拖鞋都濺濕了。
傅語沉馬上吹吹右手,“好燙。”
原來她剛剛倒了一杯開水,拿到手裏的那一瞬間,她隻感覺到,一陣疼痛,便馬上鬆開。
現在她的手,還隱隱作痛,她揉著自己的手指。
傅語沉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馬上低下頭,開始撿地上的碎玻璃,希望趕快收拾好這一切。
否則的話,紀亦澤一定會有責罵自己,倒不是怕他發火,是她今天真的沒有心思和他說任何話,更別說是被他罵兩句。
“好疼。”傅語沉又出錯了。
一道傷口慢慢顯現出來,由白到紅,血慢慢從傷口湧了出來……
她卻隻是呆呆的看著手指,看著手上的血低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