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秦家公司一向發展穩定良好,真不知道,他每天為什麼還要把自己弄得那麼累。
他的父親一向這樣,事業心很強,幾十年如一日,他的世界裏除了工作,就沒有其他的東西,甚至連他這個兒子,都很少照料。
不過此刻,他的母親還沒有睡醒,他的母親雖然沒有什麼事業心,但是玩心卻特別大,每天都和一些帝都的名流聚會打牌,他的主要任務就是花錢和娛樂,哪有時間管他這個兒子。
秦栩歎了一口氣,喝進杯子裏最後一口牛奶。
看來,他在這個家裏,是一點溫暖也找不到。
他看了一眼手機,已經撥打了幾個電話,傅語沉那頭還是沒有音信,不應該的,難道還沒有起床?
不過,這也有可能。
上次,他們見麵太過匆忙,他都沒有問清楚她的家庭住址,否則的話,現在早就飛奔到她的家裏。
那就再等一會兒,這個時間,秦栩順便拿起桌上的報紙,這些是他父親早上看過的,看過之後便順手扔在這裏。
和他預料的不同,傅語沉早就已經到達了海邊。
今天的海風格外的大,吹在他的臉上,她微微的眯起雙眼。
又是周末,海灘熱鬧起來,但是她卻從心往外的通體冰涼。
傅語沉一個人坐在沙灘上,抱著雙膝,枕著手臂,像一尊雕像一樣。
海風吹亂她的頭發,她便拿起根皮筋,綁了個自然的馬尾。
與周圍的熱鬧格格不入,她格外的安靜和不合群。
這一天或許對許多人來說,是最開心的一天,但是對她來說,確實無比絕望的一天。
傅語沉想要看一眼時間,摸遍全身的口袋,也沒有找到手機,隻在兜裏翻出二十塊錢零錢。這時,她才忽然意識到,原來她的手機和包都沒有帶出來,而是被遺忘在紀家。
她張開雙臂,索性向後一躺,躺在沙灘上。
算了,忘記帶就忘記吧,免得傅興安又是給自己打電話,煩煩叨叨的一直催她,反正,不管他怎麼著急,事情該沒有進展還是沒有進展,她得不到印章還是得不到印證。
沒有了手機在身邊,好像與世隔絕了一樣,這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放鬆。
有時,她何嚐不想像現在這樣,把手機扔下,把所有的煩心事都放下,就這樣一個人默默的走掉,之後,她是不是就可以放下一切,重新開始新的人生?
這樣的假設,她每天都在做,她每天都想逃離,卻每天都堅持了下來。
不過,她不確定的是,她還可以這樣堅持下去多久?
傅語沉緩緩的閉上雙眼,任憑海風吹得她秀發飛舞,任憑陽光撒滿她的全身,任憑來來往往,人群的目光。
她隻想靜靜的這樣躺在這裏,就像睡著了一樣,什麼都不去想。
有時,她是多麼希望,自己一眼睛,就可以見到她的的母親。
隻是,她心裏再清楚不過,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