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親的骨灰還在他的手裏,她已經消失了這麼久,他一定是急壞了,可千萬不要做什麼衝動的事情。

傅語沉還是撥通了電話,“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找你,怎麼會沒有事情,?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就一直在給你打電話,手機一直是關機,你到底怎麼回事兒?”

傅興沒有說謊,他真的找了傅語沉一晚上,不管怎麼打,她的手機都是關機,他在那邊整整打了一晚上,沒有睡覺。

直到剛剛接到傅語沉的電話,他怎麼會不惱怒?

傅語沉連忙解釋,“我昨天晚上,確實是有一些特殊的事情,所以才會關機,不是故意躲著你,這不馬上開機就給你回了電話。”

傅興安也沒有閑心再責備她,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合作的事情,你到底有沒有消息,我這邊都已經實在撐不下去了,你是不是一定要看著我家破人亡,才肯罷休?”

傅語沉見他氣成這個樣子,也連忙解釋,“你先不要著急,這件事情我真的在抓緊辦。”

“那你說說,現在事情進展到哪裏了?”

她一時語塞,竟說不出來,她沒有偷到印章,鄭嵐當然不會給紀家撥款,支支吾吾半天,她才說出話,“我還沒有完成鄭嵐交給我的任務,她暫時還不能給傅家撥款。”

傅興安喘著粗氣,“那你倒是去做事情去。”

傅語沉突然意識到,她現在可還是在臥室,紀亦澤還在裏麵,她沉默了幾秒,紀亦澤似乎並沒有聽到。

她趕快躲到浴室,這些話怎麼能讓他聽見,她打開了水龍頭,調到最大。

“你能不能先有一點耐心,鄭嵐能把這件事交給我去做,怎麼是那麼容易做的,否則的話她自己就去做了。”

傅興安這邊已經火燒眉毛了,不管她解釋什麼,他都聽不下去,“我的大小姐,我求求你了,你抓點兒緊吧,你知不知道我這邊馬上就要撐不住了。”

聽傅興安的語氣不像在撒謊,也許,他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急需這筆錢。

“我知道你的處境,這幾天我就給你消息,怎麼樣?”

“三天,就三天,我隻能給你最後三天的時間,不然的話,我也活不下去了。”他那邊掛了電話。

傅語沉呆呆的看著手機,她真的可以得到印章嗎?她心裏沒底。

出了浴室,傅語沉也沒有工作,而是一直坐在沙發上發呆。

這時,紀亦澤出來,看到她愣愣的樣子,“怎麼了,愣在那裏一動不動?”

“沒……沒有什麼。”傅語沉趕快起來,打開電腦,裝作工作。

可是,她完全沒有心思想工作的事情,事情緊急成這個樣子,她還有什麼多餘的心思?三天的時間,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她要怎麼才能得到印章?

她再次想起昨晚紀亦澤是怎麼照顧她的,他這是有恩於自己,她怎麼能夠恩將仇報?

還要去偷他的東西,她心裏實在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