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驚嚇過度,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再站起來,隻是一個人坐在那裏一直流淚,放肆的宣泄一般。
哭了半個小時之後,她終於哭累了,又開始回想起剛才的事情。
雖然,已經暫時穩住了傅興安,但是也不過隻是能拖兩天而已。
兩天過後,或許事情就真的再也沒有了轉機。
如果她完不成這件事情,傅興安一定會把她母親的骨灰揚了,那麼,她也不會獨活在這個世界上……
傅語沉似乎恢複了一些力氣,她緩緩地站起,拍拍褲子上的沙子,整理好自己之後,回到了紀家莊園。
她還是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不能讓人看出她的心裏,已經被絕望淹沒。
之後,她應該做什麼?去求鄭嵐?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紀亦澤?
她猜想,就算告訴紀亦澤的話,他也不會幫自己的,他為自己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因為她是紀少奶奶。
而且現在,紀家公司如果要給傅家撥款的話,勢必會驚動紀老爺,他一定是不會同意的。
所以這件事情就算和紀亦澤說了,也沒有用,他是不會為了自己,違背紀老爺的。
也許正是這個原因,鄭嵐才沒有給傅家撥款。
不過,她騙了自己,這件事情讓她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她的話,她的母親,今天怎麼會險些石沉大海。
她冷靜一會兒,繼續拿出手機給鄭嵐撥打電話,這回便一下撥通了,她的聲音不再討好,冷硬起來。
“母親,難道你忘記了答應我什麼事情了嗎?”
鄭嵐怎麼會忘記,不然的話,她上午怎麼會一直不接傅語沉的電話。
現在給傅家撥款,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要怎麼和紀老爺解釋?
難道,要和他說,她給紀亦澤選的這個妻子,已經家道中落,對他們紀家沒有任何幫助?
到時,紀老爺不僅不會放過傅語沉,連自己,也會收到連累。
“上午一直在開會,手機放在秘書那裏,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傅語沉在心裏冷笑,不要在那裏假惺惺的了,她騙了自己,這已經是毫無疑問的。
“那麼母親,您今天為什麼沒有給傅家撥款,你知不知道我的父親差點殺了我。”
她說的沒有錯,傅興安揚了她母親的骨灰,這還不如殺了她。
“不是我騙了你,是現在紀老爺在公司,我根本就沒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錢從公司轉出去,而且你的家庭,你真的想讓你父親知道嗎?”
不管現在鄭嵐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她。
她明知紀老爺不會同意,昨天卻為什麼要答應自己?
她這麼說,分明就是不把自己的死活當回事,“那母親的意思,是不是這件事情就根本不會再幫我了?”
“我當然會幫你,我不幫你誰會幫你,不過你還是要幫我找到印章,這樣我才會有權利,就可以繼續幫你。”
說來說去,還不就是沒有給她印章,傅語沉馬上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