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恐怕她離開這裏一個月,他都不會記得她的名字,和她的樣子,他甚至從來都不知道,她是誰。
傅語沉努力減少自己的愧疚感,但是不知怎麼,她竟然很想見到他,也許是愧疚吧,她隻能在心裏這麼安慰著自己。
之後,她便離開了紀家莊園,前往公司,算起來,時間也快到了紀亦澤下班的時候,她正好可以把他接回家裏。
傅語沉到了公司門口,等著紀亦澤出來,她躲在馬路對麵,不想讓其他人注意到。
直到看到紀亦澤的身影,等人群都走光之後,他才一個人默默從公司出來。
傅語沉看著紀亦澤,被別人從台階上抬了下來,就在公司空蕩蕩的門口,隻有他一個沒有離開的人。
她忽然覺得心酸和淒涼,她對紀亦澤是不是太殘忍了?這怎麼是她可以做出來的事情?
傅語沉見到紀亦澤移動輪椅,就要朝停車場走去,便馬上追了過來,“紀亦澤,等等我。”
紀亦澤回頭一看,怎麼也沒有想到,後麵追著自己的竟然是傅語沉,“你怎麼會來到這裏?”
難道,他會想到,傅語沉來到這裏,就是為了送自己回家嗎?而且她又沒有車。
“我正好回家,不過是順路,便和你一起回去紀家。”傅語沉找著借口。
如果直接和他說,自己是來接他下班的,他會不會懷疑自己居心叵測?畢竟她平時可從來不會這個樣子。
紀亦澤聽她這麼說,也沒有說什麼,便轉身朝停車場走去。
傅語沉知道他是默許了,緊接著跟在他身後,就算是她來接的紀亦澤,不過還是他在開車。
他甚至都以為,她就是個蹭車的。
傅語沉在車上忍不住詢問紀亦澤,“如果有一天,紀老爺發現你做錯了什麼事情,他一般會怎麼懲罰你?”
紀亦澤被問得完全摸不著頭腦,這個女人在說些什麼?“你在說什麼?你不會又做了什麼事情?”
“我當然沒有,我能做什麼?”傅語沉趕緊否認。
她便住了嘴,不再問下去,免得紀亦澤發現什麼端倪。
可是紀亦澤的心理,卻開始盤算起來,這個女人今天怎麼這樣怪怪的,不僅來公司接自己,還問自己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她一個人在家裏,又做了什麼?
不過,他也沒有繼續追問,反正不管他做了什麼,他都一定會知道的。
之後他們一起回到紀家,紀亦澤回到房間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往心裏去。
這個女人總是那樣發神經,隻要她不是又喝多了就好。
傅語沉卻不敢看紀亦澤的眼睛,就算現在,還沒有把印章交到鄭嵐手裏,她也覺得自己在麵對他的時候,眼神都在打顫,還是不再與他說話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