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傅興安能記住他們之間的承諾,好好遵守,如果他們以後再來鬧事,她絕對會不念親情,到時徹底撕破臉,也把他們所有的事情公之於眾。
傅語沉借著台燈的微光,摸索著床頭的骨灰,把他抱在懷裏,“母親,今天的事情我這樣做,您會怪我嗎,就算您不會怪我的話,也會責備我沒有照顧好外公吧。”
她撫摸著懷裏骨灰的陶瓷瓶子,那冰涼的觸感,時刻提醒著她,母親已經不在了,離她很遠,很遠,遠到沒有任何一絲溫度。
傅語沉就這樣抱著骨灰的瓶子,迷迷糊糊便睡著了。
再醒來,時已是正午,拉開窗簾,陽光刺眼,昨天的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
看著床上的骨灰,她才敢確認,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傅語沉走到床邊。把母親的骨灰重新放回床頭櫃裏,收拾了一下自己,不能再繼續這樣萎靡不振的也,該出門了。
她出去也沒有去見別人,是趕著去見紀亦澤,昨天的事情,她還感激在心,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紀亦澤肯為他們林家出頭,對她來說都是感激不盡的。
今天,她正好想請紀亦澤吃飯,這麼久沒見,想和他聊聊天。
傅語沉出了門,定好了酒店,撥通紀亦澤的電話,“今天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便飯。”
今天太陽這是從哪邊升起來了,這個女人竟然主動會約自己吃飯,紀亦澤甚至有一點喜出望外。
“你是為了感激我昨天去找傅興安嗎?”
其實確實是這個樣子的,但是傅語沉卻趕快否定,“也不是,隻是與你許久未見,便想著與你見上一麵。”
他們兩個的關係,見不見麵又有什麼大礙,“難道你隻是想我了嗎?”
紀亦澤這麼一問,傅語沉在電話的那邊馬上羞紅了臉,她抬起手摸了摸有些滾燙的臉頰,說話也磕磕巴巴起來,“哪……哪有。”
“那麼,你這是沒有想我嗎?”
紀亦澤這麼一說,傅語沉更是害羞起來,她是想也不對,不想也不對。
“我訂好了酒店,這就去公司找你,怎麼樣?”
來公司找他,這倒讓他有些意外,“那你來吧,我在這裏等你。”
顯然,紀亦澤答應她這件事情。還是出乎她的意料,她還以為他會毫不猶豫地拒絕自己。
不過聽到他同意的話說出口,她的心裏居然有種說不出來的高興。
自從印章的事情過去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好像隔著一層玻璃,也許隻有他們兩個心裏清楚,他們已經不信任對方。
但是通過傅興安這件事情,他們兩個的關係卻好像有所緩和。
傅語沉讓司機把車開到紀家公司樓下,她來這兒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她清楚地記得,當初紀亦澤把她拽離公司的時候,周圍人看她的目光是怎樣的。
當初她在這個公司,可是受盡排擠和冷落的。
她知道,傅興安那個新聞一出,此刻滿帝都的人都知道了她的身份,紀家公司的人也不例外。
他們一定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曾經得罪的人,竟然是林家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