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隻不過是略懂皮毛而已,不過隻是懂這一點,便知道您在這方麵的厲害之處。”
……
傅語沉聽麵前這兩個人的聊天,都已經聽呆了。
此時她才知道,原來這個紀少爺的才學,一點絲毫不遜色於她的外公,以外公的知識積累,一般人是很難與他這樣聊下去的,紀亦澤也算是個例外,如果不是肚子裏真有什麼墨水,是不敢在外公麵前這樣班門弄斧的。
燈光搖曳之下,他看著這兩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儼然有一種家的感覺……
傅興安拿了傅語沉的錢,終於消停了一段時間。
所有人還以為,他們之間也不會再聯係,她安心的過著日子,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們父女倆。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傅興安在離開公司後,由於整天無所事事,無聊之極,便養成了一個不良愛好——賭博。
現在他儼然已經變成一個嗜賭如命的賭徒,他帶著那些錢來到澳門,隻給傅錦溪留下一小部分。
傅興安一個人在澳門豪賭,剛開始時,他甚至都已經把別墅的錢給贏了回來。
他非但沒有見好就收,反而欲望膨脹,選擇這樣繼續賭下去,恐怕也能把公司給贏回來。
卻沒有想到,接下來之後,他便一直都是輸,簡直就是輸的慘不忍睹,欠了巨額高利貸。
身無分文的他,再次回到帝都,狼狽不堪,又回到了他那個小出租屋。
傅錦溪一個人在那裏生活,在她父親拿著錢跑了之後,她看著存款上僅有的那麼一點錢,覺得實在難以度日,便出去找了份工作。
是一個公司的文職,雖然收入不多,但是能補貼一點就補貼一點。
這條夜裏,敲門聲此起彼伏。
傅錦溪一個人在房間裏覺得又緊張又害怕,她一個女人,獨自居住在這裏,半夜聽到敲門聲,拿出手機正想報警,卻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女兒是我,快給我開門。”
這個聲音不就是她的父親嗎,她看到的也確實是他,她便給他開了門,“父親,這段時間您去了哪裏?”
看看傅興安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他的頭發已經有幾天沒有洗了,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狼狽的樣子,趕快讓他進屋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遞到他的手裏。
“你這裏有飯嗎?我都快餓死了。”
傅錦溪微微搖頭,家裏沒有剩飯,怎麼能那麼浪費糧食?
她每天都訂外賣,又不會做飯,定的是隻夠她自己吃的,“不過還有一些泡麵,我現在就給你做去。”
“那你快去,我在這裏等著你。”
十分鍾之後,傅錦溪端著滿滿一大碗泡麵,從廚房出來,遞到傅興安的麵前。
他趕快拿了一下,感覺燙手,差點扔掉,又放回桌子上。
“父親,不要著急,再等一會兒,現在太燙了,你快跟我說說這段時間你都去了哪裏?怎麼也不給我打聲招呼就走了。”
傅興安不敢把他賭博的事情告訴她,隻能說謊話,“我一個老熟人找我去外地做生意,他承諾我,會賺很多的錢,但是沒有想到,卻騙了我,那些錢全部賠進去了,我好不容易才湊夠回來的路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