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傅語沉還是沒有等到鄭嵐,她氣的連早飯都沒有吃。
走到門口,開始用的砸門,“你不是說今天鄭嵐要來見我嗎?怎麼還沒有來?”
門口的傭人推門而入,“我說傅小姐,你就消停點兒吧,可別再來敲門了。”
“你當我傻嗎,難道被關在這裏連反抗都不反抗,這要是你的話,被關在這裏的也什麼都不說嗎?”
她難道還讓她老老實實呆在這裏嗎,她又不是傻子。
“傅小姐,就算你砸門也沒有用,我又不能幫你出去,我跟我說,要是傷了你的手,我可不負責。”
傅語沉揪住那傭人的領子,“你不說,今天鄭嵐回來見我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來,你是不是在騙我?”
“這件事情我哪說的算。”
傭人用力的把掰著傅語沉的手,試圖要把她推開,傅語沉見他們糾纏一起的樣子,也就不再為難她,鬆開了手。
那傭人轉身離開,而傅語沉仍站在門口。
她總不能在這裏一直等著紀亦澤來救吧,她也要想一些辦法,如果紀亦澤找不到自己的話怎麼辦?
她回想起剛剛傭人那句話,她跟她說什麼?讓自己別傷了手?
也對,如果她真的受傷的話,應該就會被送去醫院吧,隻要到達了醫院,病人都是有登記記錄的,到時候紀亦澤再想找到她,豈不是更容易些。
傅語沉想到這裏,拿起早餐的碗,狠狠地就摔了下去。
門口的傭人隻聽到清脆的一聲,馬上就推門而入。
當然,他們不進來也不行,他們的職責就是時刻注視著傅語沉的一舉一動,不過那傭人顯然很不耐煩。
“我說傅小姐,你又怎麼了?”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地上是散落一地的碎玻璃片,“來人,來人,快把這裏清理一下。”
她也知道那些碎玻璃是危險的,這個房間裏不允許有任何對人危險的物品。
傅語沉看著他們打掃幹淨之後,便出去了。
等他們鎖上門之後,她才從背後伸出手——她手裏握著一塊玻璃片。
這就是她剛剛藏好的,她右手拿著玻璃片在自己身上比劃著,到底劃在哪裏好,必須是個不得不進院的地方。
她想了一想,隻能是手腕了。
冰涼的玻璃片碰到皮肉上,那鋒利的邊緣輕輕的觸碰著她的手腕……
傅語沉倒吸了一口涼氣,說實話,話在自己身上,她還是有些心疼,還不敢。
最終給她勇氣的還是她的外公,她一想到外公,就覺得這一下必須要劃下去,不能再繼續拖下去。
也不知道外公擔心自己會擔心成什麼樣子,她咬緊了牙,左手狠狠地攥著拳頭,閉著眼睛……右手用力。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這才鬆了一口氣,雖然痛感漸漸湧上來,但是她還是感覺放鬆了不少。
必須讓血流的多一點,她的那些湧出來的血,心情漸漸暢快起來。
血出的越多越好,看來,這一下劃的不輕。
她的血一股一股的從身體裏溢出來,一直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