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大戰將起,天帝見神女回歸。也就默許了,畢竟他惹不起兩尊大佛,神女與伐主,若是得成比翼,他也樂見其成。
至於魔界,他看魔界不爽很久了。這次魔界出征,神界正好借機討伐。天時地利人和,真乃天命。
估計清塵要知道他曾經的上司腹黑如此,怕是要吐血了。
囚戰忙著點兵點將,魔界在斷罪崖議事。鏡界大軍整裝待發,隻要婉妺一聲令下,就隨神界一起,討伐魔界餘孽。
安穩了許久,戰士們早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此刻囚戰伐主領兵,大家都興奮不已。他們在神界,早就聽聞過伐主的英名。
能在他手下,是莫大的榮幸。
魔界,魔君清塵紅色披風,神情冷然,更多了幾分邪肆。
他向來認為能夠掌控一切,可此生,算漏了人心,弄丟了所愛,實乃奇恥大辱。“將士們,神界欺我魔界無人。魔君新婚未成,魔君夫人在神界手中,讓我們殺入神界,搶回夫人,一雪前恥。”
魔界群情激昂,紛紛表示要討伐神界。清塵領兵一路如入無人之境,在南天門前遭遇堵截。
囚戰衣袂飄飄,於南天門前站立。他手中玉骨劍清輝卓然,血跡順著劍鋒滴落,混入雲端不見。
他的頭發不見絲毫淩亂,風姿一如舊時。光風霽月,英武颯爽。霄明在他身側,如玉如雪,清冷孤高。這二人並立,芝蘭玉樹,頗有舉案齊眉之感。
落在清塵魔君眼中,自然成了十足的諷刺。“伐主想必恭候多時,那群廢物,浪費了我不少時間。”
“能被廢物浪費時間的,魔尊還真是少見。”
跟在後麵的神兵忍不住笑出聲來,伐主懟人向來不見血,這清塵魔君,算是栽了。
清塵麵色變得難看起來,“讓本尊看看,你能囂張多久。”
幾乎是話落,清塵就已經現出兵器。他的兵器之前從未出現過,竟然是失傳已久的邪月之器。
相傳邪月之器是上古十大凶器之一,結契凶險萬分,擁有它的人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靈魂可能永世沉眠。如今邪月之器再現。
看那東西對清塵的親昵,怕是已然締結契約。不遠處淺離帝姬在雲頭上遙望,看到邪月之器時,也不免戰栗了一下。
邪月之器,屬性極寒,嗜殺凶殘。不是沒有人與它締結過契約,輕者神魂重創,重者瘋魔不入輪回。
清塵為了她,竟然,肯使用邪月之器。淺離死死抓住自己的袖子,用最大的理智強迫自己不發出聲音。
她終究,還是比不上她的。神女,四界同尊,而她,帝姬就顯得微不足道了。可是清塵,那個高高在上的人,眼中從未有你。
她就站在雲頭,看南天門前,神魔混戰。魔兵凶殘,且人數眾多。天兵與之相比,難免有些處於劣勢。
況魔兵無所不用其極,甚是妄圖魔化天兵。囚戰與清塵打到一半,敏銳的察覺魔界的意圖,一個乾坤罩下去,那些魔氣便散了。
清塵眼看一計不成,發了凶性。他越是戰,眸子越發猩紅。宛若地獄裏的煞神。那邪月之器受到凶性的渲染。
仿佛是興奮了,刀尖劃過血肉,囚戰不防被傷到了肩頭。霄明掙脫了魔界長老們的圍攻,便看見她的英雄入目是刺眼的血漬。
她眸色幽深,讓人捉摸不透。囚戰還在與邪月之器糾纏,這東西棘手的很,它盯上的目標,非死不得逃。
就在這時,半空中淩厲劍影。從天而降的明霽劍,劃出一道清輝,硬生生從半空中擋住邪月之器的攻勢,轉而回旋朝魔君清塵的麵門斬去。
電光火石之間。清塵以進為退,閃身避過邪月之器的鋒芒,伸手抓住刀柄。以自身之血為引,控製邪月之器的焦躁。
囚戰不禁神色更沉了幾分,小看他了。清塵前段時間剛受過傷,可看來邪月之器的存在,不僅為他修複了傷勢,還使他的修為更進一層。
神魔之戰啟,冥界,兩個下棋的悠閑隱居客。一位是曾經天縱之才的冥界冥王,一位是他身邊獨一無二無可替代的劍冥。
自冥界隱居不問世事,這二位整日喝酒下棋,清閑自在。樂得逍遙。
“你說,誰勝誰負?”清逝忽然不著邊際的問了一句,劍冥了然,隨手將了一軍,道。“自然是我閨女。”
清逝一臉嫌棄,“有你這麼護短的嗎?你怎麼不幫她去打架。”
“她都有夫家的人了,我老頭子湊什麼熱鬧。還是下棋自在。”對麵的人鄙夷,隨後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