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浩東才對了,這正是一個傳承秘境。
與銅鈴境大同小異,在漫長且枯燥的徒步追光的過程後,來到一扇青銅大殿前。
青銅大殿,苟浩東的眼睛“倍兒——”就亮了。倒不是喜歡,而是想起來紅毛大大書裏的狠人大帝。
這修仙就有樂趣了嘛對不對,雖然不可能是小說裏的人物,但是那種曾經有見識過的感覺很美好。
抬手剛要推大門,沒等用力,大門便緩緩敞開。
一位穿著獸皮的白發蒼蒼的老人正背對著苟浩東打坐,旁邊是黃銅的小爐裏燃著線香。白色的煙嫋嫋升起,在整個青銅大殿裏漾開。
靜謐的大殿,牛批的老爺爺。嗨,又是小說裏的標配,整的挺沒意思的。苟浩東在心中暗暗吐槽,但是沒有表現在臉上。
“前輩好。”本著禮多人不怪的原則,苟浩東行禮問好。
不料他一動,麵前的這個老人竟然從頭頂開始慢慢的變成飛灰,被大殿深處刮來的風吹到門外。
苟浩東打了個激靈,手中的山河劍刷的展了出來,做好防禦的姿態。
身後的大門“嗵——”一聲關緊。
苟浩東猛然斬向後麵,空空如也。
這是要關門打狗?苟浩東麵如鍋底,好吧,如果是真要對自己動手,那就是關門打苟(狗)。
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房梁上慢慢吊了下來,距離苟浩東背後不過半尺的距離,隨著苟浩東的移動變幻著位置。
苟浩東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像是有什麼東西盯著自己,但是根本找不到源頭所在。
沒有辦法隻好向大殿深處走去,白色的身影依舊跟在他的後麵。
“去死!”苟浩東轉身就是一劍。
白色的身影跌落在地上,罵罵咧咧地想要爬起來。
“你是誰!”苟浩東戒備的將山河劍駕在他的脖子上:“不是人?”
眼前是一隻白色的大貓,站起來和苟浩東差不多高,尾巴是一條長著毛的蛇。
“放肆!吾乃窮奇大人.......”白貓口中喵喵叫著,意念傳到苟浩東的腦海中。
“嗯?”苟浩東手中的山河劍向白貓的脖子上一逼,嚇得白貓不斷地往後縮。“給我好好說話!”
“手下的白貓仆......”
苟浩東哭笑不得:“以後說話別大喘氣!把你厲害的,我就納悶華夏四大凶獸怎麼能是個瓜慫!”
“是是是,您說對,我活該,我立馬改!”白貓用爪子試探性地輕輕推開劍,點頭哈腰道歉,奴性十足。
苟浩東看它沒有什麼攻擊性,就盤膝坐下,手裏的山河劍置於腿上。問白貓:“這裏是怎麼回事,傳承秘境嗎?”
白貓蹲坐在苟浩東麵前:“算是吧,不過沒有傳承了.......”
“讓你吞了?”苟浩東一瞪眼,嚇得白貓矮了一截。
“我怎麼敢啊......我就是個仆從而已。剛剛,你看著的那個化成灰的老頭,就是這個大殿的主人。”白貓小心翼翼道。
苟浩東板著臉不說話,等著白貓講下去。他看明白了,白貓是個抖M,還有點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受虐者對施虐者產生依賴)。
果然,白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那個老頭是個大能,替黃帝執掌著夔牛鼓。黃帝等人飛升,他在人間守護。主人想要吞噬人類精氣更上一層樓,這不就有衝突了嗎?然後他們就開始大戰,那叫一個山崩海嘯,大家都瑟瑟發抖的躲在角落裏啊,看著天上兩道光來回碰撞!”
這家夥講故事不錯,苟浩東覺得它說的挺有味兒的,饒有興趣的等他說下去。
“那叫一個慘烈啊,你知不知道,他們隨便滴落一滴血都能穿山,衣服的碎片都能填湖!”白貓說的同時打量著苟浩東的反應,看他有沒有這般見識。不料他氣定神閑,看起來毫無波動。
嘶,難道現在外麵的人都這麼厲害?白貓沒憋住,問了一句:“你.......不覺得驚奇?”
“驚奇?為什麼?”苟浩東忍著笑意,假裝淡然道:“你聽說過:一粒塵可填海,一根草斬盡日月星辰,彈指間天翻地覆?”
感謝紅毛大大的雄渾大氣的文筆,讓我們後輩可以麵不改色的吹牛批。
“真的?我的窮奇大人啊!”
苟浩東立刻握住劍,下一刻就要斬向白貓。
“饒命啊!我是感歎!那是感歎啊!不是叫它!”白貓抱著頭瑟瑟發抖。
苟浩東收劍,心底長舒一口氣:“接著說,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