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伽,你這大晚上不睡覺作得什麼妖?還把王爺折騰來了。”,戴胄伸了伸懶腰,一臉無奈的看了精神抖擻的孫伏伽。到底是年輕啊,扛折騰,自己這老胳膊老腿的可受不了。
“哎,玄胤,伏伽這麼做定有原因,來來,都坐下,咱們慢慢說。”,李道宗就是回去也睡不著,查了這麼多天都沒有結果,他都不好意思去見皇帝了。
待李道宗二人落座後,孫伏伽又急忙伺候二人先喝點茶,提提神兒,這事兒畢竟是要捅破天的。
“二位上官,到目前為止,除了兵器上的月牙標誌外,咱們手中機會是什麼證據都沒有。
所以下官在證物房蹲守了兩天想再看看有什麼線索,好在皇天不負苦心人,偶然間發現了一個錢袋,上麵的繡著的一首詩卻引起了下官的注意。橫石跨天際,晝夜起風雷。天台三義廟,忠義慣千秋......。
這首詩裏提到的天台山可就是大有深意了,據下官所知,在我大唐叫這個名字的山隻有兩個。一個在西川,另一個嘛,在台州境內。”
“隨後下官又到太醫院詢問了幸存的將士,他們說那些此刻都操著南方口音,是以確定那首詩中的天台山一定指的是台州的那個。”
聽了孫伏伽李道宗和戴胄二人都陷入深深的沉思,江南人,天台山,這麼說刺客是由江南而來的。根據兵部給的答複十六衛軍的人員和兵器並沒有人員缺失的情況,而且他們多是關中子弟。
“下官查詢了最近兩年江南官員赴京任職的名單,刨去那些小吏後,隻有四品以上的官員隻有一人,那就是前台州刺史,現今秘書監,蘇亶。”
啪,聽到了蘇亶的名字,戴胄手裏的茶盞瞬間就手手中滑落。
蘇亶是什麼人,他可是太子未來的嶽父啊,他怎麼會刺殺太子呢。可以他對孫伏伽了解,他是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蛋疼啊,這特麼天要塌了。
“伏伽,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兒,要知道他可不是我們說查就能查的人。”
李道宗要比他們這些外人知道這裏麵的門道兒,蘇亶可是太上皇罩的人。甚至為了讓他的女兒當上太子妃不惜和皇帝翻舊賬,沒有確鑿的證據就去動這樣的人,是及其不明智的。
更何況其弟蘇勖是秦王府的“十八學士”之一,更是南康公主的駙馬都尉,官拜吏部左侍郎,是皇帝的潛邸的大臣啊。
就算關係不睦,人家也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啊,憑他的麵子再皇帝那參上一本,夠他們三個喝一壺的
“王爺,這種事能找到直接的證據嗎?要是能找到還用咱們在這導論什麼,陛下早就發兵了。對待這種事隻要有一絲證據就得立即出手,寧可錯殺三千,不能放過一個。”
孫伏伽當然知道這事難辦,可要是再不出手,人家將尾巴都收拾幹淨了,還怎麼查。皇帝那是天天催著呢,要麼快刀斬亂麻賭一次,要麼等著流放發崖州吧。
“可是萬一不是人家怎麼辦,要知道蘇家的小姐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啊,咱們到沒什麼,可那一家老小怎麼辦?”,戴胄一臉為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