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長安城中因為李承乾在發愁的人不止一個,能像李淳風這樣出好主意,且還能在東宮蒙混過關的人,不多,所以不少人都覺得東宮的明德殿,要比上刑部的正堂還難過。
李泰不僅僅是發愁,更是發恨,讓人利沒利用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自己手下絕對的親信大將,堂堂的朝廷重臣竟然被東宮的奴才教訓了,而且還當場殺了人家的義子,這已經不是在打張亮的臉了。
這是把事挑明了,他李泰的麵子竟然還不如一個人在東宮當差的奴才,這特麼難道不是奴大欺主嗎?換成一般的勳貴之家,這樣的狗東西早就挖個坑直接埋了,還能允許他整日大搖大擺的在市麵上晃?
沒錯,不管長孫衝是不是宰相之子、皇後的侄子、駙馬都尉,亦或者是內衛府的首領-雲麾將軍,在他眼中都不過是李家的奴才,作為皇帝的嫡次子,他也是大唐的少東家,憑什麼讓這個家奴如此的羞辱呢。
可是,東宮的臣子做事都特麼挺縝密的,找了這麼多天,都是些不疼不癢的東西,要是把這些上不了台麵的東西交給皇帝,那特麼挨抽肯定是自己了,所以李泰書房裏的瓷器已經換了四茬了。
李泰是一個頭兩個大了,可旁邊的杜楚客卻恰恰相反,用春風得意馬蹄疾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閻立德這百年的媳婦終於熬成當上工部尚書,而杜楚客也坐了一回順風車,被提拔到了右侍郎的位子上。
這心情好了,腦子轉的的自己然就比平時快,於是趕緊上前給李泰出主意:“殿下,直接打擊東宮的僚屬是不行的,就算是能找到又怎麼樣呢,陛下可是討厭兄弟之間內鬥的,您啊,還不是要鑽那個牛角尖了,生那個氣不值當!”
呦嗬,杜楚客這漿糊腦袋什麼時候能有這樣的大局觀了,難道說官兒當大了能增長人的智力?於是,在白了他一眼後,李泰有氣無力問道:“來,那你說說,你有什麼好辦法?”
嗬嗬......,幹笑了兩聲後,杜楚客一邊搓著手,一邊抖著機靈:“殿下,一直以來太子之所以能蓋過您,還不是因為他手中有權嘛,百官勳貴們都覬覦陛下的威嚴不願意和他計較嘛,再加上他手上有那麼點軍權,所以平時這腰杆就不是一般的硬!”
“不是,你說那麼多廢話幹嘛,本王要的是具體辦法,不僅能壓東宮一頭,也讓那些勢力小人知道下本王也不是人人都能惹得起的軟柿子!”,也不怪李泰生氣,這特麼都什麼時候了,還磨磨唧唧的賣弄他那點好不容易憋出來的墨水。
“殿下,別急啊,臣這不馬上說到了嘛。蕭德言現在不是兼著殿中侍禦史嘛,專門負責糾察百官的禮儀嘛,下回上朝的時候,您要以等君父孝為由多在殿外站一會兒......,如此不需要您開口,陛下也會龍顏震怒,到時候滿朝勳貴大臣,誰還不得看著您的臉色呢,東宮可從來都沒有這樣的威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