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獸營的戰鬥力拿下這幾個毛賊自然是沒問題的,除了為首的那個年輕人外,基本上沒人撐過四個回合就“乖乖”地被捆了。
由於事起突然,又怕長樂公主動了胎氣,長孫衝隨即下令,不急審問,把這幾個賊人放在馬背上,馬不停蹄的折返長安。
回到公主府,安頓好李麗質後,滿腔怒火的長孫衝轉身趕回了詔獄,特麼的,打劫打到老子身上,今兒要不把你們那點牛黃狗寶挖出來,老子跟你們姓。……
“狗官,老子不過是搶劫罷了,最多拉出去砍頭,你等為何如此折磨我等兄弟!......”,那青年漢子被捆在刑架上對長孫衝厲聲大叫。
嘿嘿......,看著他滿身傷痕,聲嘶力竭在那罵著,長孫衝這是從心到身都是舒坦的,隨對趙節使了個眼神後,又繼續有滋有味的品起茶來。
手持小刀子的趙節得到長孫衝的示意後,隨即就從他的胳膊上割下來一片薄薄的肉,然後又用刀比劃著他臉,陰陰的說著:“小子,你是中了頭彩了,搶劫搶到皇家衛率身上不說,還試圖劫持當朝公主的車架,這在大唐開國以來還是頭一次,哎呀,就帶著那幾個毛賊就敢這麼幹,我說你膽子太大,還是沒腦子呢!”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不知道啊,那本官告訴你,這裏是內衛府的詔獄,是專門關押反賊和三品以上犯官的地方,關你這樣毛賊算是破了先例了,你小子有福啊。
你頭前的那些都是開胃菜而已,看到這裏琳琅滿目的刑具了嗎?它們能把人整的不象是一個人,但他確實還是個人,同時它們也能把人整得像一個人,但他又恨不得自己不是個人。所以本官根本就不在乎你是早招還是玩招,反正你早晚都會說的不是嗎?”
話間,趙節從旁邊的燒著的大鍋裏拿出一把鐵刷子,在青年的胸口比劃著:“你看著,這叫鐵刷子,一會兒等水開了,就這麼往你身上一潑,再用這刷子一刷。嘖嘖嘖,特麼的就剩骨頭了,你身上那幾斤肉會和腸子一起嘩啦啦的流到地上,哎呀,慘不忍睹啊!......”
趙節此刻就像是個貨郎一樣,一樣樣的,獻寶般的給青年講解著刑房內的刑具,太子說了,搞刑獄和打仗的道理一樣,攻城為下,功心為上,心戰為上,兵戰為下。
審案子最重要的是要犯人招供,口供和證據是第一位的,至於用什麼方法就得因時因人而議了,眼前的這個家夥,要麼是個莽撞的憨貨,要麼就是個裝傻充愣的高手,對於這樣的人,隻能給先不斷的給他施加壓力,然後在鑿開的外表看似堅硬的表皮。
“特麼的,老子那知道車隊裏沒有什麼勞什子公主,就是有又能怎麼地,老子搶的就是你們官軍,這叫替天行道好不好。
再說了,誰說搶劫犯法了,你們家皇帝的江山不也是搶來的嗎?還有他的那些大將,什麼秦瓊、程知節、李績、謝映登不都是劫匪出身嗎?啊,合著他們怎麼搶都行,到老子這就不行了,這是什麼道理!”
呦嗬,青年的話,不僅讓趙節無語了,更是讓正在喝茶的長孫衝噴了出來,多年來,他們算是什麼樣的人都見識過了,有寧死不屈的硬骨頭,也有哭哭啼啼的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