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讓你死的心服口服(1 / 2)

大明宮-丹鳳門前,早朝還沒上,文武百官都躬身侍立在兩側,宮門前跪著楚恒父子及其爪牙,婦孺等一百八十餘口整整齊齊的跪在地上。誰能想到在朝中威風了一個多月,連宰相們都得退避三舍的楚恒,今兒從老到小一個沒露都碼齊整了,到這紮堆了呢!

在皇帝的示意下,李承乾從丹鳳門上從來下來,隨即對房玄齡招了招手,讓他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兒宣讀上官儀一案中楚恒這個罪魁惡首的所作所為。

沒錯,除了少數臣子外,大多數人都低眉弄言的默不作聲,連交頭接耳的興趣都沒有,全部都選擇了漠視。他們心裏明白,皇帝和李承乾心裏也都清楚,楚恒這次之所以能泛起這麼大的浪花,就是因為抓住了大夥不敢舍不得一身剮,自掃門前雪的弱點。

這是人心一種離散的表現,所以皇帝認為必須把動靜搞大點,讓他們都警醒一下,保富貴沒問題。可也不能什麼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君臣綱常何在。這案子又是法不責眾的事,所以他在批複李承乾彈劾奏章的時候,“特意”加罪一等,這也是為什麼魏征等人改穿緋袍的原因。

從隊首變到了後麵,魏征,張亮等人的心路曆程,李承乾一點都不在乎,家家楊柳堪係碼,處處有路通長安,這個國家沒誰都照樣轉。有才是可貴,可無德或者過分冷漠,那對於國家來說隻要壞處,沒有好處,這樣的官員,用與不用,那就顯得無所謂了。

現在不是貞觀初,國家內憂外患,皇帝和自己都得打一下、摸一下的用著,大不見,小不見的能過的就過了,不將就別的,就為了他們能讓百姓多吃上幾頓飽飯。

以魏征為例子,是,他是個耿直的諫官,也是忠臣,可過分嚴苛,屁大點事都上鋼上線,小題大做,要是隻針對皇帝和自己也就罷了,能逆龍鱗直麵主上的官員不多,他們爺倆都是想做明君的,忍忍也就過去了。

魏征是怕得罪楚恒嗎?怕窺測天家秘事嗎?不是,他都敢敢指著皇帝和自己罵昏君,還有什麼人是他不敢得罪的,之所以三緘其口,就是因為他沒有普通人同情心。楚恒把事鬧的這麼大,少不了他推波助瀾的功勞,可李承乾想不明白的是,皇帝既然如此的忌憚他,那為什麼不就坡下驢呢,這太引人深思了?

等房玄齡那宣讀完,李承乾才從思緒中走了出來,隨即上前走到楚恒的麵前,淡淡地說:“楚恒,你知道嗎?如果你不是老四門下的人,當年疏通關內道路的時候,孤就會以便宜行事的由頭砍了你的腦袋!青雀這個人是糊塗,可他在你的事上卻沒有辦錯,你這個人,能耐不大,野心不小,和的盧馬一樣都是妨人妨主的角色,致仕有什麼不好的,蕭瑀過得差嗎?”

房玄齡審理的案件的卷宗,李承乾都仔細的看過了,楚恒的目的就為了闕下邀寵,以求紫袍加身,榮寵於人前,所以才不惜以眾同僚的身家性命來染紅自己的官袍,利益熏心至此,也不算他白長了一頭白發,人老成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