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難不難受,李承乾不知道,不過,此刻他確實很難受,老子說皇帝怎麼那麼痛快就同意了呢。感情是和杜如晦商量好了,他們料定魏征會出來說話,也料定了李承乾不會讓他得逞,所以君臣二人早就布置好了口袋,就等著自己往套裏鑽。
現在回想起來散朝的時候,皇帝和杜如晦笑嗬嗬的叨咕了一陣,兩個小老頭怎麼那麼像偷盜小雞的狐狸一樣沒好笑呢,感情又是想坑老子的錢,有這麼辦事的嗎,素質啊!
孤這是一心為國好不好,為什麼你們總是盯著咱兜裏那點錢呢,咋的,真當老子的錢是大風刮來的,要多少有多少。
皇帝一早就沒想善了這事,可在對付高句麗就一定要用上水師,大唐能拿的出手的水師就隻有東宮麾下的杭州水師,這個原本是窮的跟叫花子一樣的軍隊,在李承乾手裏,沒過幾年就成了一支豪華艦隊,皇帝對此早就垂涎三尺了。
他一早就盤算好了,這次在用杭州水師的時候,一定從上麵扒一層皮下來,好好武裝下登州水師,大唐這麼大的一個國家,總不能隻有一支能打的水師隊伍吧!如果條件允許,效果好的話,他還打算多建幾支呢,可這都有個前提,那就是此次能把登州水師武裝到什麼樣,他們能打出什麼戰果。國庫裏的錢不是他個人的,即使李世民是皇帝,那也得能拿出有利的依據,否則甭想拿出一文錢來。
“杜相,兵部主管天下武事,節製南衙十二衛與天下諸軍府、水師,要錢糧、裝備,你應該去找戶部、工部說話,跟孤伸手算怎麼回事!”,李承乾坐在兵部大堂上一臉不悅的說著。
太欺負人了,這些年兵部在軍工區賒了多少東西,有多少帳沒有結清,每年看杜構報上來的總賬,李承乾都頭疼。欠錢不還也就算了,還和皇帝一起合著夥的坑老子,真當老子是冤大頭了。如果說,大唐三省、七部,誰因為錢周轉不開,到東宮去借,李承乾保證眼皮都不眨,樂嗬把錢給了。可兵部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再這麼弄幾年來,老子這個太子就要去要飯了,好不好。
杜如晦可不管李承乾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反正杜構是自己的兒子,老子隻要裝出一副嘔心瀝血,力不從心的樣子,這混小子再怎麼緊也的把東西給兵部湊齊了。至於水師嘛,朝廷是想建,可花費這麼大,又短時間難以見到成效,這就和那些管著錢袋子的文人說不通了,所以這個注意隻能打到太子的頭上,誰讓手裏握著最強的水師艦隊呢,這竹杠換誰都的敲。
“太子爺,話不能這麼說,誰不知道你與陛下一樣,最是愛兵如子了,登州水師和李景桓所部比起來,那就是叫花子,你總不忍心看著他們騎著木板去打仗吧!”,杜如晦笑眯眯的遞給李承乾一杯茶,還衝尉遲敬德、程知節等人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們趕緊著裝裝可憐。
別人就甭說了,僅僅是劉弘基和程知節老流氓就夠李承乾喝一壺了,特麼的,這倆老東西長得跟惡鬼一樣醜,那裏是賣萌的料,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老家夥給自己送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