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初的時候,皇帝父子之間就有過關於限製fo、道等教派的討論,因為時機不到,很多條件不成熟,且牽一發而動全身,稍有不慎就會有數不盡的麻煩,所以一直忍耐至今。
如今時局不同了,四夷賓服、河清海晏,歲稔年豐,皇帝的威儀達到了頂點,身旁又有一位堪比名將的太子,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忍那些與蒼蠅一樣的禿驢了。
北征勝利後,皇帝就一直在尋找借口,可一直以來都沒什麼機會,而布禪寺之案正好與“心懷歹意”的皇帝父子撞了個滿懷。所以李承乾即使知道與丹陽公主一案沒有關係,也仍然不鬆口,硬是把那些禿驢肚子的裏雜碎掏了出來。
不擇手段斂財是小事,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甭管是那座廟裏的神,誰不是為了倆香火錢,這個明眼人都心裏都清楚,天下所有的宗教某不如此,隻不過人家哄騙的是百姓,而他們招惹的是皇帝父子而已。
布禪寺最其心可誅的地方是在官場上羅織勢力,暗中蟄伏,不停拉攏國家官吏,以供己用,這觸犯了李世民的底線,也給了他最好的口實,所以在含元殿之上,他一口“允準”了眾臣所請,且沒有明言如何處置,這就引得fo門上下惶恐不安。
李承乾這個人他們都知道,對待百姓,那沒的說,隻要是他們需要的,倒貼都不是問題,太子爺愛民之名天下皆知。可對他們這些“世外高人”,“空門中人”,那就變成了一個逮隻蛤蟆都得捏出尿的主兒,山東的法持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就這樣,在禿子們焦急的等待下,過了十多天,東宮竟然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這不僅讓禿子們疑惑,就連朝中的官員也想不明白,誰也搞不清楚太子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作為大唐的太子,出口即為憲令,李承乾當然不可能半途而廢,對付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真小人,自然要打一張對對胡。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想徹底的扳倒fo門,那就得找到一個對他們有深入研究的人。
李承乾把目光瞄向了相州,前太史令-傅奕,那個隋唐兩朝都與fo門不對付的人,就是那曾經言道秦王當有天下的主兒,這絕對是一個誰都想象不到的王牌。
東宮,明德殿,李承乾十分熱情的招呼著傅奕入座:“傅公,一別十載,公依然神采奕奕,不輸當年,是國家之福,蒼生之福啊!”
“殿下過譽了,老臣能在有生之年再次為國出力,那是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得到殿下的召喚後,馬不停蹄就隨張將軍趕到長安聽從殿下差遣!”,因為笑的太開心,這讓傅奕本來就褶皺的臉上又平添了幾道皺紋,看來還真有幾分喜感。
太子給臉了那必須得兜著,傅奕因為嘴欠在太武皇帝那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把皇帝得罪的死死地,貞觀初的時候,好幾次找借口都想砍了他,要不是老頭兒深通自保求存之道,現在的墳頭上的樹都比胳膊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