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說的沒錯,不管在曆朝曆代對於虎符的收、授都是有這嚴格的規定的,兵部也隻能在特別的旨意下授予將領半隻虎符,能夠持有成對虎符的人除了天子之外還真不作他想。
不過,今兒他碰到確實是個例外,早在鬆州之戰,李承乾有能力指揮大規模會戰的時候,皇帝就把虎符給他補全了,算是對太子多年戰功的褒獎,也讓他可以安心上陣。
當然,李世民心裏也很清楚,六率這支軍隊除了太子之外,誰都指揮不了,另一半虎符放在他手中就是個擺設;與其放在手中充當無用之物,還不如拿出來當賞物呢!
對於老者的問話,李承乾隻是笑而不語,他本來是想用錢鋪路把事搞明白的,可這幕後之人得了錢財還不滿足,竟然拿豫州之鼎這樣的禁忌之物來玩他,這不是沒事找死嗎?
這東西要是別人拿了,是死罪不假,可對於李承乾這儲君來說卻不算是什麼,他把弄傳國玉璽也不是一兩回了,豫州鼎又算的了什麼呢,他生氣的原因是其險惡的用心。
稍時,銷金窟的老板崔奎在紫衣女子的引領下,連滾帶爬的上了二樓,要是沒有後麵紫衣女子的攙扶,估計這貨來上個二樓都費勁,隨後躬身將裝著虎符的錦囊雙手呈了上來。
待李晦拿回來後,恭聲言道:“公子爺,都怪小的一時貪心,衝撞了您這樣的貴人,著實是罪該萬死!可這地方確實不是您這樣身份的人該呆的,不如請兒升閣慢坐,小的在那給您賠罪如何?”
對於崔奎話,李承乾仿佛並不由聽見,而是勸著老者再飲一杯剛送來的葡萄酒,其味香醇的很,不喝太可惜了;這讓崔奎退了不是,進了不是,陷入了極其尷尬的境地。
“哼,害人之心不可有,天理昭昭、報應不爽這話你不會沒聽說過吧!我家少爺身份高貴,可也不是賴賬之人,今兒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那以後還怎麼出來混!怎麼個章程你就在這說,否則後果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李晦最看不上就這路裝大尾巴狼的,裝特麼什麼裝,平時欺軟怕硬,開著這霸王攤,賺著喪良心的錢也就算了。
現在碰上硬茬子了,知道多大的靠山都惹不起了,就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世上那有那麼便宜的事。
今兒來的幸虧是太子,否則即使是皇親國戚也得讓這些龜兒子給坑死,按上一個意圖不軌的罪名!特麼的,既然是你們先劃下的道兒,那就應該知道翻船會有什麼後果,現在求饒,晚了。
“高老,您幫著美言兩句吧,您和我家可是世交,這個時候您可得拉上崔氏一把啊!”,見太子不說話,李晦又油鹽不進,崔奎趕緊拉上了老者,在這個時候也就隻能求與之對飲的高老幫著說一句了。
唉,歎了口氣指了指財迷心竅的崔奎後,老者拱手對李承乾言道:“老夫-高表仁,渤海人氏,與崔氏乃是世交,不知公子可否賣老夫三分薄麵,有什麼是咱們後麵說話!
公子放心,今日老夫作保,一定讓他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老頭是想問李承乾到底是誰了,可見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崔奎都這副奴才的模樣,再加之那對不合理的虎符。心裏清楚,這位談吐不凡的公子哥,已經不是他方才倚老賣老能隨意調侃的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