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啊,多數都是沒出息的,見著漂亮的女人就總忍不住多看幾眼,總想著自己是個腰板硬實的家夥,一親芳澤還不是舉手之間的事。
這是男人的通病,世上八成的男人都是如此,聖人不是說了嗎?食色,性也!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長孫衝好好地招待完了趙汝昌,隨即所得消息分門別類後,充分發揮了內衛如獵犬般敏銳的嗅覺,把目標直接就對準了與獨孤霓音過特殊“交情”的人-禮部員外郎-王炘的府邸。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王炘是這位豪放姐所有裙下之臣中不起眼的一個,不是有句話叫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嗎?燈下黑的嘛,往往是最讓人麻痹大意的地方,有什麼比一個隻會孔孟之道的書呆子更讓人放心呢!
大批穿著飛魚服的內衛,魚貫而入將王府的一幹人等弄得雞飛狗跳的時候,王炘與獨孤二小姐正在榻上顛倒鸞鳳。可以說他們是被內衛光著屁股從床上揪下來的。王炘一個做學問的人,竟然幹出這樣的事,真是給讀書人丟臉啊!
喪門敗德,說不僅是王炘,更是獨孤霓音,放著好好的大家閨秀在秀樓裏的消停日子不過,非得活成一個蕩婦,這樣的女人就是再漂亮又怎麼樣,那個“心胸寬廣”的男人敢把這樣的女人娶回家。
內衛是直屬於東宮的,軍方刑獄部門,不管是軍伍、文官或者是江湖左道,他們見識的太多了,可被抓了個現行,還能恬不知恥的讓大夥等著,慢悠悠的穿衣服的絕對是頭一例。
詔獄-刑房,這裏比起王炘的府上就未免顯得單調多了,除了一屋子各種各樣的刑具外,就隻剩下些不解風情的粗漢;最起碼在獨孤霓音看來是這樣的,從統領長孫衝到普通的士卒都是些莽夫粗漢,絲毫都不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
“丘神績,你們內衛府那兩位駙馬爺呢!怎麼,把本縣主請來了,連麵都不露,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了。”,話間,見丘神績沒答話,獨孤霓音一臉不耐煩
繼續說:“男歡女愛是人倫之本,這好像不是你們內衛的職責範圍;怎麼,長孫衝改行了,轉做官媒了是嗎?”
“丘神績,人貴自知,當官也是一樣的,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內衛府不過是東宮的一條狗,本縣主的妹妹可是太子妃,你們的主母。你們無辜羈押太子妃的母族至親,後果有多麼嚴重,你知道嗎?”
獨孤霓音這話說的是很認真,可這威風卻耍錯了對象,丘神績與長孫衝二人不同,他既不是皇親,也不是國戚,與獨孤家也沒什麼交情,所以在他這就屬於放屁。
丘神績是六率的元戎之將,從貞觀元年就跟著太子,他是個死心眼,這輩子也不想當什麼大官,隻有太子有命令,別說是太子妃母族的一個堂姐了,就算是親娘,他也照抓不誤。
“獨孤縣主,敢把你從情郎的榻上弄下來,內衛就不怕上麵的壓力,所以你這話對本官根本就沒用!”
“還有不要再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太子妃是何等尊貴的人物,是你一介罪女能攀扯的親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