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蘇詩雅訕訕地幹咳了兩聲,佯裝平靜地說道:“這種藥粉的效果真的這麼神奇麼?”
“你不信?看看這裏你就知道效果怎麼樣了——”莫邪一邊說著,一邊解開襯衫的紐扣。
“啊!你這個登徒子想要幹嘛?!”蘇詩雅捂著眼睛尖叫。
“老板,你想哪兒去了?”莫邪大汗。他解開襯衫上麵三顆紐扣之後,便敞開胸膛,說道:“看這兒——”
蘇詩雅偷偷地從指縫間瞄了一眼——兩眼——好多眼——瞄著瞄著,她的眼睛便漸漸的濕潤了。
上一次,他就是為了救她才被殺手在胸膛上深深地劃了一刀;後來又被發狂後的她抓得胸口血肉模糊。
“對不起——”蘇詩雅聲音哽咽地說道。
“老板,你——你怎麼哭了?”聽到蘇詩雅的語氣變得不對勁,莫邪就驚慌失措了起來。他笨嘴笨舌地安慰道:“別哭了,好不好?你看,我現在不是全好了嗎?甚至連一點兒異樣的疤痕都沒有留下。”
蘇詩雅怔怔地伸出手撫摸著莫邪完好如初的胸膛,然後輕輕地將腦袋靠在他的心口上,心疼地說道:“雖然你從來都不說,但是我知道你因為我受過很多痛苦和委屈;很多很多,多到我無以償還。”
“老板,你別這麼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莫邪一臉茫然。雙手停留在半空中,不知該推開還是撫慰。
“別說應該。”蘇詩雅哭著說道:“那次在海灘上你差點兒為我喪命,難道也是應該的嗎?不,不是,這世上沒有誰應該為誰去死。”
莫邪微笑著柔聲道:“雖然這是一個痛苦的回憶,但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還活著,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你又何苦讓回憶困擾自己呢?”
蘇詩雅淚眼汪汪,深情灼灼地望著莫邪,道:“因為,我已經無法自拔地——”
“吱”,就在這時,門開了,蘇詩雅的首席秘書楊雨寒走了進來。“蘇董,‘美妝’方麵——呃——抱歉,你們繼續。”說罷,就要退出去。
蘇詩雅急忙推開莫邪,臉色羞紅地說道:“我們沒什麼。你有什麼事兒就說吧。”蘇詩雅坐回辦公椅上,努力地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她惱怒地想: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重頭戲的時候出現。破壞了我的好事兒,不給你穿小鞋都對不起你的‘運氣’了——
莫邪笑了笑,沒有說話。這種貓膩隻會越描越黑,無言的微笑才是最易澄清的方式。他暗自鬆了一口氣:幸虧楊雨寒及時‘救場’,否則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情況,他根本無從應對。
楊雨寒瞄了瞄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上司,再瞄了瞄笑意靦腆的小帥哥;冷豔的神情中難掩忐忑。“蘇董,我和‘美妝’企業談過了。他們的‘美妝護膚霜’是個理想的產品,在國內十分著名,十多年來業績隻盛不衰。說不定能夠成為我們和L'Oréal尋求合作的唯一底牌。但是,當我依照您的意向對美妝企業提出收購‘美妝護膚霜’的配方時,對方竟然獅子大開口,開價十億!您看——”
“否決。”蘇詩雅若無其事地笑了笑。眼角撇了一下桌子上的青瓷小瓶,說道:“因為我們已經有了比美妝護膚霜更好的產品。”
“我知道了。”上司都這麼說了,楊雨寒自然也沒有什麼異議。不過,她不禁疑惑地看著那個青瓷小瓶,暗道:這瓶小玩意兒真的有打動L'Oréal的潛力嗎?
“現在我們要去工廠對這個新產品進行成分檢測。”蘇詩雅站了起來,看著莫邪,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說道:“走吧,莫董。”
“莫董?!”莫邪和楊雨寒異口同聲地說道。然後兩人麵麵相覷,發現彼此的臉上都布滿了詫異。
“這個產品的配方是莫邪發明出來的。”蘇詩雅笑道:“如果我們因此和L'Oréal談成這筆大生意,事後我就會向公司宣布莫邪成為詩雅企業最大的股東,擁有公司百分之四十五的優先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