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可憐蟲沒資格諷刺我。”莫邪挖苦道:“就算我是‘鴨’又如何?再怎麼說也都比你這個豬狗不如的家夥強。得不到心愛的女人便想要用下藥的方式來霸占,如此行為,你連做個男人都不配!”
“你----”顏歡氣得麵色充血,卻又無從反駁。莫邪的言辭尖銳得仿若一把匕首刺入他最薄弱的心口。
這時,車子開到某棟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內。莫邪把車停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裏,然後回過頭說道:“你先在這兒睡一會兒吧。”
說罷,指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向顏歡的百會穴。
顏歡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全身無力,雙目惺忪地呢喃道:“你----你想要幹--什--麼---”話音剛落,他便深沉地睡著了。
莫邪整了整西服的衣領,看著車內的扁形後視鏡倒映著的冰冷眼神,輕聲說道:“我要你到下麵向我兄弟說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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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軍等人將案發現場裏犯人所留下的蛛絲馬跡完好地保留後,便將火豹的屍首送往火葬場進行火化。與此同時,另一撥人也在李破軍的安排下迅速地籌備火豹的葬禮。
當莫邪趕到西郊的墓地時,葬禮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火豹的墳塋旁站滿了黑壓壓的人群,其中大多都是黑曜會的兄弟。
莫邪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上去,將一環白玫瑰放在火豹的墓碑前,然後深深地鞠了三個躬。
此時,人們的情緒和無邊的蒼穹一樣,都是那麼的陰鬱;不同的是,前者想落淚,後者想下雨。
“你是哪位?”就在這時,一對中年夫婦在一名少女的陪同下朝莫邪緩緩走來,開口的是那名泣不成聲的婦女。
“我叫莫邪,是小寶的好兄弟。”莫邪禮貌地問道:“你們應該就是小寶的家人吧?”
中年男人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眼底裏了充滿無盡的悲痛。
莫邪跪在他們的麵前,低著頭慘然一笑,道:“伯父、伯母,我對不起你們,是我害了小寶-----”
郭父眼神一凜,表情頓時陰沉了下來;郭母則苦澀地笑了笑,道:“傻孩子,據說小寶是被一幫惡人害死的,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莫邪怔怔看著墓碑上火豹那憨厚的笑臉,將火豹為他辦事到得罪權貴子弟最後遭遇報複的情形娓娓道來-----“事情,就是這樣子的----”
“啪!”話音剛落,郭母身旁的那名少女便衝了上來,朝莫邪兜臉一掌!一百多名黑曜會成員傻著眼看著這駭人的一幕,一個個靜若寒蟬。
“佳怡!!”郭母衝著少女氣急敗壞地喊了一聲。
莫邪剛被煽臉的時候,也是一愣一愣的:他可以容忍火豹的父母教訓他,但是這個小丫頭片子打他臉的話,他就有些不樂意了。不過聽到郭母的喊聲後,他便釋然了:原來,這個少女便是火豹時常提起的妹妹----郭佳怡。
郭佳怡“嚶”地一聲,哭了起來,泣不成聲地說道:“媽,如果不是因為他,哥哥就不會死了,我打他一巴掌過分嗎?過分嗎?啊?!”
這時,一道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怡妹,這不是邪哥的錯。”
聞言,莫邪一怔;因為這道聲音淒冷得讓他感到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