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泣魂收回緬懷的思緒，笑眯眯地說道：“嘿嘿，小子，要不要跟老夫學個一招半式？要知道，如今可是個狼多肉少的年代，若是娶不到媳婦兒可是一件很丟臉的事兒。隻要學會了攝心術，你以後的終身大事就有保障了。”
莫邪聽得一愣一愣的，顯然已經被老頭兒的話給唬懵了。他下了很大的決心，咬牙說道：“好！我跟你學！不過我是乾坤教的弟子，不能再拜你為師了。”
“沒關係。”漣泣魂小人得誌地說道：“隻要叫我一聲爺爺，我便傾囊相授。”
“不帶你這麼坐地起價的！”莫邪憤憤地說道。
“老夫與你師祖同輩，你師父見了我都得叫聲‘前輩’，而你小子卻一口一個‘老頭兒’，成何體統？”
“這不能怪我。”莫邪說道：“那是因為你沒有老氣橫秋的範兒。”
漣泣魂一怔，道：“我看起來不顯老麼？”
“那倒不是。”莫邪誠實地說道：“因為看到你，我想起了楊基的《感懷》。正因如此，‘爺爺’二字令我難以啟齒。”
“楊基的詩句？”漣泣魂深思了一會兒，激動地說道：“難道是‘英雄不問出處’？哇哈哈哈，小子，你太有眼光了。”
“不不不----”莫邪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是這句話的下一句----”
“哪句？”
“流氓不看歲數。”莫邪挖苦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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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精心鑽研的攝心術是一種奇異的巫術，也就是你們正派之人眼中的旁門左道。但其實攝心術與你所修行的‘道’是有所關聯的。之氣魄，之精髓，亦與道家功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你修習此術，某人必然不會有所芥蒂。”漣泣魂說罷，還輕蔑地瞥了一眼在不遠處的看似專心喝茶實則偷聽的傅翔風。
傅翔風暗自苦笑。這老頭兒，說話還是這麼刻薄。他固然不會因為自己的徒兒跟漣泣魂學藝而心生芥蒂，相反，他還會鼎力支持。
因為漣泣魂曾經也是一個道家弟子，倘若追溯到很久以前，漣泣魂還是傅翔風名正言順的師叔，因為前者與後者的師父獨孤無道師出同門。但由於漣泣魂浪蕩不羈、六根不淨，後被其師逐出了乾坤教，從此與正派分道揚鑣。
多年過去了，那些殘存的恩怨已然伴隨著時光不複存在。如今擔任乾坤教教主的傅翔風之所以會親自拜訪這個老人，是因為在他心裏仍然敬重著這個曾經的師叔。
所以，看到自己的徒兒跟漣泣魂學藝，他欣慰還來不及，又怎會反對？
再說了，即使他出言反對，漣泣魂這個怪老頭也不見得會給他麵子。
莫邪沉吟道：“剛才你使出攝心術的時候，我恍然間感到一股氣勢的威壓；那股威壓恐怖如斯，刹那間便可擾亂我的意識，震懾我的魂魄。”
漣泣魂讚許地點了點頭。暗自說道：“這小子不僅機靈，而且足夠細心，是塊好料。雖然如今他的內力與氣魄都稱不上優秀，但憑著他傲而不嬌的心性，假以時日也許能夠達到老夫這般境界。”
“你分析得不錯，可是還不夠透徹。”漣泣魂說道：“所謂的氣勢是氣魄強大之人刻意營造的威壓效果，雖然可以困擾意誌稍遜的人，但還不足以震懾人的魂魄。”
莫邪疑惑地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剛才我為何會有一股驚心動魄的感覺？”
“因為老夫的威壓不全然是來自於氣勢。”漣泣魂傲然一笑，道：“最著重的，是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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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傅翔風聽到此言，不禁心驚肉跳-----
難道------這老頭兒的乾坤訣已經修煉到了傳說中的“魂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