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情深款款,說得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
顧雲聽嗤笑了一聲,垂眸不語。
“怎麼了?”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這個說法很新奇,所以笑了,以後就記住了。既然這些事都與我無關,那我就不問了。”顧雲聽微笑,順從地道。
丈夫納妾就應該壓抑心中難過幫忙操持這種話,大概是“因為說這些話的人多了就成真”的典型?
顧雲聽不知道原主究竟喜不喜歡這個男人,不過反正她是注定喜歡不上了。
如果這病能好,就走,如果好不了,就聽天由命,混吃等死。
盡管冥冥之中或許真的有什麼事等著她去做,可就她現在這副廢物似的模樣,能做什麼?連自己究竟是誰都所知無多,更別提去做那些多餘的事了。
且活著吧。
……
自觀梅詩宴之後,曲成雙一連等了數日都不見顧雲聽來,便又趁夜去了傅府找傅湘兒,卻得到允貴妃不承認自己身份的回答。
可是明明在“顧雲聽”死訊傳出之後,那家夥還出現過,又怎麼可能忽然換了一個人?雲無恙和顧雲聽是同一個人的事,他們都是知情的,顧雲聽就算信不過這傅湘兒,當麵不承認,可是得知賭莊的人在找她,她肯定還是會偷偷跑出來和她們碰麵的。
除非……
曲成雙一時走神,下意識地到了醫館門前,索性將錯就錯,推門而入。
“成雙?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正要吹燈的陸君庭愣了一下,問。
“顧雲聽可能出事了。”曲成雙皺著眉頭,將前因後果都說明白,又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楚江宸發現了什麼,所以把真的顧雲聽關起來,然後找了一個替身?”
“如果是替身,就該放回平鸞宮去,又為什麼要這樣故意把人留在龍章宮?龍章宮曆來是帝王住處,何曾留妃嬪長住過?”陸君庭道。
“可是平鸞宮裏有阿薔,阿薔是顧雲聽的人,這在楚江宸那裏是過了明路的,何況他也不知道平鸞宮裏有多少人是顧雲聽放進去的,當然投鼠忌器。”
“不至於。如果他真的發現了什麼,以至於要和顧姑娘撕破臉的話,大可以借故廢了這個貴妃之位,殺了或者投入大牢都行,平鸞宮裏的人也可以徹底換掉,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那依你說,是怎麼樣?”曲成雙問。
“沒有親眼看見,又怎麼說得準?”陸君庭心中隱隱有了些許猜測,然而他一向謹慎持身,沒有證實的事,是不會妄下定論的。
“可是她們在宮裏我們在宮外,怎麼親眼看見啊?”曲成雙急了,“你要是想到了什麼,隻管說就是了,這裏又沒有外人,不需要你恪守君子之道!”
“……譚夫人上回送信讓我們想辦法通知顧姑娘的時候,不是說過,顧姑娘被接去龍章宮,是因為大病一場,楚江宸不放心,所以才將人帶去龍章宮,方便太醫問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