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沈廷餘的出手幫忙,估計自己當時真的會陷入一個被群起攻之的地步。

林夕神色淡淡,既然救了就救了吧,不過錢她還是要收的,她空間的藥是用一點少一點,看著多,指不定什麼時候還有需要它們的時候。“補液鹽,一袋八毛,這裏還有兩袋,你們回頭按照我說的時間和劑量喂就行了。”

“啥藥水要八毛!”人群中,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你怕不是來訛詐我們廣大的勞動人民的吧,藿香水這麼珍貴的東西才三毛呢。”

林夕腹誹,這人倒是能跟江百合多交流交流,搞不好能成為鐵板一樣鐵的鐵閨蜜。

林夕看著她,問:“你是衛生員?”

葉麗麗頓了頓,“我不是衛生員,但是這和你亂收錢有什麼關係嗎?”

林夕笑了:“不是衛生員你跟我在這兒討論什麼呢,討論誰的嗓門大,還是討論馬後炮?”

救人的時候這個人估計都沒那麼積極吧,自己收一個八毛錢的藥水費,是踩到她尾巴了還是怎麼了。

“不行,不行讓大仙又被人家冤枉。”在一旁緩過神來的嬸子趕緊拉住自己男人:“拿錢拿錢,吃藥付錢本來就是天經地義,葉知青麻煩你離開我家,不要在這裏冤枉其他大隊的衛生員。”

許是上次在火車的印象太深刻,加上這次又是被林夕給救了,這嬸子是萬萬不敢再做出受了別人幫助還裝聾作啞了,一聽葉麗麗在針對林夕,她都生龍活虎起來了。

葉麗麗臉羞紅:“你,我好心幫你們說話,你們竟然這樣對我!”

林夕聳聳肩,這樣子似乎更刺激了葉麗麗,她扭頭就離開了,一雙皮鞋因為用力過度,每一步似乎都要陷入泥地裏一樣。

看那腳印,估計走路很辛苦。

處理完這嬸子的事情,收了兩塊四的費用,林夕就順道去魏國紅那裏坐坐。

一個靦腆的知青和林夕擦肩而過。

他見到林夕這陌生的麵孔一愣,隨後露出大白牙,對魏國紅說:“這就是那位嗎?”

魏國紅點點頭:“就是他。”

那位?

林夕被這兩人打啞謎一樣的對話給弄懵了,什麼這位那位的。

魏國紅將林夕拉進了自己的屋子,林夕注意到她屋子裏多了一個路爐子:“我說你大熱天的在屋子裏生爐子做吃的不嫌熱啊。”

魏國紅搖搖頭:“總比餓肚子好的。”

林夕莫名覺得這句話辛酸,餓肚子的痛苦,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

在魏國紅這裏小坐了片刻,林夕就準備回去了,畢竟她來這裏的理由是送藥,那嬸子都穩定了,藥也賣出去了,她就不適宜占用這個時間繼續待著,坐車回去了。

“難怪你朋友那麼善心呢,長得就像是小菩薩一樣。”李洪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出來了,就立在魏國紅的身後:“這姑娘估計都大聲和人衝突過吧。”

魏國紅默默的低頭,沒說林夕在車上就差點把一個大嗓門懟憋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