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知道誰帶頭鼓掌,九張桌子的客人們掌聲雷動。

要是有不知情的來了,還以為是哪個領導在發言呢。

新郎官說話了,有人鬧著新娘也說兩句。

林夕看看沈廷餘再看看大家:“我將心裏話保留到我兩慶祝金婚時。”

這話,刺激。

眾人就沒見過這麼會說話的夫妻兩個,隨著張建邦吆喝一聲:“話說完了,上菜!可勁造!”婚宴就這麼開始了。

飯菜上來,好家夥,幾乎全是肉,可不麼,趙紅英送了一頭豬,兩百多斤一頓吃了,不是可勁造麼。

林夕和沈廷餘端著杯子一桌桌的敬過去,眾人發現沈廷餘喝了九杯,都沒事兒人一樣,不免有想跟他拚酒的,都被林夕給擋了。

開玩笑,她醒酒藥提前喂著呢,還有那些酒,沒看到酒瓶是自己拿著的麼,那是稀釋再稀釋的。

要真讓沈廷餘跟他們拚上,那沈廷餘非得被人扛回去不可。

一頓飯算是賓主盡歡,直到下午三四點,大家才慢悠悠的坐車走了。

村裏的人,有田滿開著拖拉機送,平安鎮的張建邦基本一趟送完了,還有遠一點的,能騎車的就騎,暈乎乎的幾個人,就坐在這裏等這股子酒勁兒過了。

張菊和林一平都留下來幫忙,隻讓沈廷餘和林夕跟著最後幾位客人一起離開。

今晚,張菊和林一平都會留宿在張建邦家裏,他們可以等張建邦最後來一趟,把一些家夥事還有賀禮也一起帶走。

去了張建邦家裏,張菊兩人也沒閑著,收拾禮單,那些賀禮分門別類放好。

隻等著明天給他們收到院子裏去。

看著放了半拉院子的東西,張菊感慨;“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交到那麼多靠譜朋友的,竟是一個蹭飯的都沒有,看樣子像都是實打實的朋友。”

有的婚宴上,總是會有一些蹭飯的人,不送禮就算了,吃相還難看,連吃帶拿一邊吃一邊往兜裏塞東西,今天可一個都沒見,還有幫著收拾東西端菜的,看著倒像是朋友的聚會。

後續的雜事張菊和林華茹這邊都接手了,於是,整個院子,隻剩下了林夕和沈廷餘。

夕陽西斜,落日餘暉灑在了院子的地麵上,半麵牆壁的影子下,是沈廷餘彎著腰,對著臉盆,在外麵洗臉,雖經過兩小時左右的休息,身上那股酒勁也消退得差不多了,但是他還是感覺莫名的熱。

屋內,林夕已經換上了那套金繡線的紅色嫁衣裙套裝。

上衣下裙,穿起來並不複雜。

幾乎定型在一米六七的身高,讓林夕足以撐起這套嫁衣,腰身有型,裙擺露出細細的腳踝,再往下看,是一雙漂亮精致的繡鞋。

這麼穿有點熱,風扇早就打開了,林夕聽著門外靠近的腳步聲,深吸一口氣,一把將蓋頭給蓋在了頭上。

視線所及之處,似乎就變成了自己的紅色嫁裙,和惴惴不安交握住的雙手。

腳步聲在門口的位置停頓了一下,門隨後被關上了。

密閉的空間,讓林夕額頭上沁出了一點汗水。

是熱的,也是緊張的。

沈廷餘看著床上那個靜靜等待的人兒,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才看到了桌邊的一杆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