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就答應了將人帶過來。
林夕交代了轉移這樣的病人要注意哪些事,見錢長官火急火燎的要離開,也沒攔著,和沈廷餘一起將錢長官送出去。
沈廷餘問林夕,那病人真有緩和的可能性。
“減少痛苦是絕對可以的,至於說幫助愈合到什麼程度,一來看體質,二來我也還沒看到患者到底是個情況,萬一情況是看著嚴重其實能救能操作的可能性大呢?”
對於英雄,古往今來,隻要三觀正內心懷有良善的人,就不會拒之門外。
“我知曉了,你量力而為就好。”
林夕眼睛視線下移:“沈廷餘同誌,你褲子裏這頂出來的是什麼東西,早就覺得礙眼了,但是剛才不敢往你這邊看。”
要是被人家發現她在看自己老公的褲子口袋的位置,還不得被誤會她腦子裏裝了什麼有顏色的廢料啊。
沈廷餘將那根螺絲刀拿出來,在林夕好奇的目光下,說了那位錢長官之前在機械廠做的烏龍事。
“這人——”林夕瞪著眼,沒想到剛才那個一直隻會嗯嗯嗯應話的人,做事那麼的無厘頭。
要是真發生傷亡,看他要怎麼解決。
就剛才來看,錢長官怎麼都不像做事沒章法到那種程度的人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
得知沈廷餘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是做了自保的準備的,林夕湊上前去攬著沈廷餘的脖子,重重的親了他好幾口。“廷餘,你能隨時保護你自己,我真開心。”
和沈廷餘生活久了,林夕也逐漸淡忘了原劇情裏他的悲苦和原著裏沈廷餘這個角色對生命不尊重甚至於對自己生命無所謂的態度。
生活都是人過出來的,時間一路向前,她和這位劇情反派已經走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她沒搶女主機緣,沒霸占原男主,靠著自己和攜帶的藥店,也在這個時空有了自己的一份事業,遇到了相守一生的人。
這裏,已然是她的真實世界。
“真好,你在我身邊。”林夕又親了沈廷餘兩下。
反而被沈廷餘摟腰按在了辦公桌上親。
桌上的文件都隨著兩人的動作,朝著旁邊散開。
盡管情難自禁,兩人卻還是按捺住了。
發乎於情止於禮。
“剩下的,我們晚上回去再完成。”沈廷餘聲音暗啞,帶著極強的暗示性。
如今孩子不在身邊,兩人就算要做點什麼,也是方便得緊。
林夕嗯了一聲,笑眯眯的將沈廷餘推著站直。
她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拿著鏡子照了照,行,得體,看不出剛才做了什麼。
那位錢長官很快接了人過來,次日一早就安排到了科研所。
林夕當初建立科研所是有多建了很多屋子的,還有兩間醫務室,一個看診一個是作為臨時的病房提供床位。
如今這人來了,林夕就將裏麵的床品換了全新的,並且進行了消毒。
在門邊掛了牌子,禁止不相幹人員出入。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林夕都在複製出那個藥方裏的生膚膏。
這個叫周虎子的十九歲同誌,身上的傷勢看著駭人,實則也很嚴重。
林夕為他做清創和消炎的時候,都是避著人用了醫藥空間裏的一次性醫療用品。
在藥材收集完畢,林夕親自動手做成了糊糊狀塗滿了周虎子,將他變成黑虎子後,時間已經向前推進了一個多月。
七月的天氣開始炎熱,對於傷口的注意要更加小心謹慎。
為此林夕安排了暫時空閑下來的蔣青和吳冰兩人輪流看護周虎子了,精心的照顧總算沒白費,當黑乎乎的藥膏一點點清理掉之後,可以看出周虎子的受損的皮膚已經不像剛來的時候那樣,都是流膿水和潰爛了。
隱隱,竟然有了愈合的趨勢,雖然長出新皮幾乎是不可能,但是愈合的傷口還是讓所有見過周虎子之前那個樣子的人都大感奇跡驚人,也對林夕的醫術刷新到了一個很高的位置。
林夕自己也震驚於林家那份藥方的神奇功效,在許諾自己義肢的研製成功一定給周虎子留一份後,周虎子被帶走了,估計是要去軍醫院療傷,總在醫研所也不是個事。
如今危險期過了,不管在哪裏療養都差不多了。
七月中旬,張菊給林夕打了電話,說要帶孩子過來。
林夕聽出張菊的情緒緩和了很多,心情也放鬆了點,有些悲痛情緒,還是要當事人自己走出來才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