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爸爸會做冰櫃,別人的爸爸都不會,我覺得爸爸應該會做飛機吧。”
“也許吧。”
兩人漸行漸遠,漸漸的,在衛生室這邊就聽不到兩人的聲音了。
越心扭頭被嚇了一跳,黑孩子不知道啥時候睜開了眼睛:“你啥時候醒來的,怎樣有沒有哪裏還不舒服的,想喝水嗎,還是想撒尿?”
黑孩子一直木木的看著天花板,越心歎了口氣,出去請媽媽過來看護一下,她還要去收一下白天晾曬的草藥,天色眼看就要暗下來了,那麼多草藥呢,都要收攏起來。
沈廷餘過了幾天回來了,有了五天的假期,雖然臉上帶著笑,但是眼睛裏的喜悅是沒多少的。
等小團子睡著了之後林夕問他怎麼了,沈廷餘沉默了一瞬,才說出緣由:“上級領導的命令下來了,接下來我要專心研究飛機發動機的事情,有可能三五個月都不得空回來。”
林夕這才知道為什麼沈廷餘有了假期還這樣。
她握著沈廷餘的手:“這也是沒辦法的,不過軍研所允許探望麼,三五個月這麼久,小團子會想你的。”
我也會。
沈廷餘握了握林夕的手:“我知道,但是去一趟要搜查要問話,挺麻煩的,要是實在想我了,一個月去一次就好。”
“嗯,行。”能去看就行,林夕閉著眼,嘴裏還在說;“那之前說的要帶小團子去晉城逛逛的事情是不是要兌現了。”
“有五天呢,能去的。”沈廷餘也閉著眼說。
不一會兩人都睡了。
次日,林夕去檢查了一下黑孩子,見他恢複良好並沒有其他副作用,本想讓他直接回家休養,想了想又問;“你現在其實能回去了,但是,我覺得你在這裏多休息兩天比較好,你看呢?”
黑孩子見林夕關心自己,心裏美滋滋的:“我聽林,林大夫的。”
林夕點點頭,對這個孩子最多就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受虐罷了,多的情分是沒有的,隻說了這一句就去交代越心了,還拍拍越心的肩膀,跟她說話的時候,態度可比剛才親密多了。
下午的時候,沈廷餘在家裏陪孩子,林夕在衛生室這邊好好的安排了一下接下來幾天的事宜,在海島上,大家的基本病症不是中暑就是發燒感冒,要是破了個口子啥的,人家自己就在家裏解決了,很少有什麼大病症來衛生室。
如今越心也能應付這些情況了,連打屁股針都會,她還夠幹脆,脫了人家半截褲子露出屁股就一針下去,她打針快也比較疼,但是一下子就沒了,打好了,因此大家也不會說她學藝不精啥的,反而因為林夕開口說越心打針少一毛錢,還有人特地指名越心打針。
不少人挺羨慕越心的運道的,覺得她得了林夕的青睞,學了手藝,還被林夕那樣和顏悅色的對待,就是有福氣。
要是以後知道林夕還打算供她上學,給她留工位,都不知道能嫉妒到啥程度去了。
林夕交代完,就跟沈廷餘一起換了衣服,拎了一個行李包,帶著也背著小挎包的沈遇林一起出海到了青陽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