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震天的敲門聲,把正在睡夢中的蕭芳伊驚醒。誰呀,真是的!惺忪著雙眼,拉過床頭的表一看:才剛剛七點鍾。催命也不用這麼早吧,聽著這敲門的大力好像與誰有深仇大恨一樣。不滿的咕嚕幾聲,翻一下身,換過更舒服的姿勢,上班還早,睡覺才是大道理。反正她隻是個房客,殺人尋仇也不會與她有關。

“咚咚”更加大力的敲門聲,讓蕭芳伊睡回籠覺的想法徹底告終。誰呀!煩躁的坐起身來,雖然她平時比較好脾氣,但如果誰打擾了她的睡覺,就是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火大的穿上拖鞋,她一定要教育教育這沒修養的家夥。

嗯?本以為是鄰家哪個倒黴蛋的朋友在禍國殃民,而他們是被殃及的無辜“池魚。”但走到客廳她才發現噪聲的來源居然是她正打算開的門。怎麼回事?難道是有人要尋他們的仇。不對,晃晃還沒完全清醒的腦袋瓜,她隻是個暫住者,沒有誰知道她住在這裏,那麼說來人肯定是找“他”嘍!

“咚咚……”又是一陣急促敲門聲。“開門……”伴隨著還有老女人的殺雞般的叫囂,真是的,本來打算去把那家夥叫起來,可看著樣子,如果再不開門,這本身受過重創的大門,又要再來一次焚身碎骨。

手伸到門把,剛把門打開一條縫,呼啦進來一大堆人,把蕭芳伊擠得一個趔趄。領頭的是打扮的花紅柳綠五十來歲的肥婆,後麵跟的,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好像每一個人的製服背後都寫著的某某搬家公司。怎麼回事?蕭芳伊更是一頭霧水。

“你們是?”她總該問清楚這些是什麼人吧。

“不要再廢話了。”一把嫌惡的推開蕭芳伊。“這小子,我早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都窮成這樣了,還嫖妓,老娘我真是大風大浪都經曆過了,偏在陰溝裏翻了船,竟會相信這混蛋的鬼話,嘖嘖,現在更好了,居然會讓小姐來開門,自己躲起來。哈!還好,我這次直接帶人來了……”

“等等!你指桑罵槐的說誰是小姐,誰是雞!”鐵青著臉蕭芳伊沒想到好心開門竟然會被劈頭蓋臉一頓臭罵,還被人被冠以這羞恥的字眼。

“嗤!肥婆冷笑一聲,外加睥睨一眼,那眼神告訴她:還用說嗎!”搬啦,搬啦!“肥婆揮動著肥胖的手指指揮著搬家公司:那個液晶電視,那個真皮沙發……喂,慢點,這以後就是我的了……還有那台電腦別漏了……”

“你給我道歉,憑什麼這麼說我!”肥婆的輕視加蔑視更讓蕭芳伊怒火衝天。抓住肥婆的豬爪,讓她不得不扭過頭來正視她,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說過她!

“道歉?”肥婆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用的著把話說的這麼明白嗎?都道是”浪子有情,婊子無義“如果你是他的女友,就不可能會惡意拖欠我的房錢。怎麼著,難道你想破行規對嫖客發善心?”

“他欠你的錢?”蕭芳伊有點不敢相信,雖然她早就認為袁朗的品德沒有多高尚,但看他從頭到尾的名牌,打死她也不會相信他居然會欠別人的錢,更遑論對象還是出言這麼惡毒的歐巴桑。

“是呀,怎麼著你還不相信?嗤!當心呀!說不定他會連你的嫖資都拖欠喲!哈哈哈……”放肆的一陣大笑,引得周圍搬家公司成員也都豎起了耳朵聽著這一大早的難得的新聞。

“他究竟欠你多少錢!”繃緊著雙唇,蕭芳伊隻想讓這個老妖婆盡早滾蛋,然後再找那個到現在還沒露頭的家夥清算。

“喲,你還真還呀!”老妖婆本來是縫的雙眼不敢置信的睜的老大,看來這世界還真是有“奇跡”。

衝進屋裏拿起自己的錢包,蕭芳伊用力甩到她跟前,“給!夠不夠!”

肥婆眼睛一轉,既然有現錢,那她才懶得費事呢!頗為費力的撿起錢包,毫不客氣的打開,喲,還真是有錢呢!看來,今天會有很大斬獲。貪婪的眼睛再次一轉。

“房租是三千,再加上水電費一千,總共是四千,加上幾個月的拖延利息是五百。”

“好,隨便。”蕭芳伊不願再看見她一分鍾。

“還要預付下個月的房租一千五。”

“行。”不假思索的答應,甚至懶得計較。她現在被怒氣充滿心肺,隻想找那個混蛋當最佳著陸點。

滿意的拿出幾乎所有的鈔票,肥婆終於扭著自己的一堆,滿意的帶著搬家公司的離去。

“袁朗!你給我出來!”衝著到現在還緊閉的房門,蕭芳伊的火氣終於爆發。這是她有生以來的奇恥大辱,而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她現在隻想把這家夥碎屍萬段,然後再扔到河裏喂王八。

“都走了嗎?”小心的開開門,袁朗探出頭詢問道。

怒視著袁朗幾幾索索的樣子,蕭芳伊火氣更不打一處來。他明明早就聽見了外麵發生的一切,還把她扔在外麵當炮灰!很好,這男人除了是小人,無賴,還是不折不扣的懦夫。

“把我的證件給我!”懶得再與這樣的人理論,他根本就是狗屁不通的混蛋。

“為什麼?”看著蕭芳伊眼睛裏熊熊燃燒的火苗,袁朗有些惶惑的問道。

“呼。”深深吐出一口氣,緩解快要炸掉的心肺的壓力,冰冷的眸光幾乎能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