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浩霆小嘴巴也就砸吧一口紅酒然後又很禮貌的向沈嘉騰敬酒,又添了一小口就擱下酒杯。
媽媽說小孩子喝酒容易把腦子燒壞掉,變成小傻瓜。
沈嘉騰的心思卻在陳易凜和雲若身上,他剛剛三十,在這兩個人麵前,他算是小輩,可是也是成熟男人的年紀,自然看出兩人之間的那種暗湧,似乎......認識?
雲浩霆什麼也察覺不出來,心裏一直盤算著怎麼撮合自己的媽媽和師傅,至於對不起劉叔叔的事情他隻能在心裏哀默一下。
人家不是說,感情的事情是最沒有道理可言嗎?他覺得劉叔叔肯定會明白的。
雲若的身子已經一退再退,可是陳易凜卻表現得咄咄逼人,要是換成其他的登徒子,她可以保證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可是現在情況特殊,她隻能不動聲色的隱忍克製著。
最後不得不拉開椅子站起來,雲若表現的很自然,對陳易凜和沈嘉騰道,“我去廚房看看還有什麼忘記的。”
陳易凜收回腳,端著自己的高腳杯,神情自若地輕輕搖曳著,半垂的眸子讓縮窺探不出一星半點兒的想法。
沈嘉騰這個時候接到公司的電話,出去接完電話回來,雲若正好端著一盤子水果沙拉出來。
“不好意思,我得回去處理一點事情。”這句話是對陳易凜彙報,也是向雲若解釋。
“沒關係,隻是還沒吃上飯,怕是要餓肚子。”雲若語氣關切,讓人沒有辦法不感到動容。
雲若放下果盤,親自把沈嘉騰送到門外,直到他上了車開走,她才返身折回,做為一個女主人,她表現得很客氣。
雲浩霆則是對陳易凜攤攤手,“這麼多的菜,我們三個人肯定是吃不完的。”然後扭著腦袋看一眼雲若,聲音壓低對陳易凜道,“媽媽待會兒又要傷心了,師傅,一定要放開肚皮吃。”
雲若看到兒砸和陳易凜說悄悄話,兩隻漆如點墨的眼睛完成一雙月牙兒,而男人則是微笑著,側頭傾聽他說話,臉上沒有半點不耐煩。
五年來,他還是變了,側臉看過去更消瘦,眼中的情緒她已經看不出半點。
雲若抬手撩開臉頰旁的發絲,提著裙擺,小心地入席,摸摸兒子的臉蛋兒,嗔怪道,“和你師傅說什麼悄悄話,還要背著媽媽說,是不是說媽媽不好的話拉。”
雲浩霆縮著脖子,眼珠子開始靈活地轉來轉去,小嘴巴閉得抿得緊緊,什麼也不說。
雲若則是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招呼陳易凜吃菜,“陳先生,不要客氣,隨意一點,我們家沒有太多的規矩,一切以放鬆為主。”
雲若端起酒杯遞向陳易凜,當真很隨意地淺抿一口兒,然後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酸菜魚,踢掉魚肉裏麵的刺兒,然後夾到雲浩霆麵前的小碟子裏麵。
“謝謝,媽媽。”雲浩霆夾起魚肉大快朵頤,吃完還不忘和雲若說,“媽媽,你也給師傅夾一塊,他都不好意吃,到現在還是抱著那杯酒喝。”
說得非常有道理,雲若側過頭看著陳易凜那雙深邃幽深的眸子,當真用一雙公筷給他夾了一塊酸菜魚片,當然沒有幫他去刺兒,陳易凜可不是四歲的小孩子。
“嚐嚐。”雲若笑了一下,收回筷子放到原來的位置上,好意的提醒,“可能有點辣。”
“謝謝。”陳易凜這才舍得放下他的手裏的酒杯,挑起筷子,夾起擱置在白色碟子裏麵的那塊規整的魚片,看來做這道菜的人手藝非常不錯,才能做出厚薄一致的魚片。
他夾起慢慢放到唇邊,張開嘴巴,遞送進去,然後優雅的咀嚼著,好吃得連鋒銳的眼睛眯了起來,手藝比五年前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很不錯,雲夫人。”
“那是當然。”雲浩霆又開始嘚瑟,“我媽媽的手藝那是最好的,好多人想到我們家吃飯,都沒有那個機會的。”
“哦,很多人?那些人啊?”陳易凜似乎漫不經心地隨口一問,可是語調早已不似剛開始的溫和。
“當然是追求媽媽的那些叔叔,經常趁著劉叔叔不在家,送花、送包包、衣服、鞋子,還有項鏈,有一次我還見到布靈布靈的大鑽戒。”
雲若的眉頭越擰越緊,平時嫌棄兒砸沉默寡言,現在恨不得他是個小啞巴才好,怎麼什麼事情都和倒豆子似的往外說,這個是外人,外人他不懂嗎?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
雲若給自己兒砸使眼色,可是這小子就顧著得意向人炫耀好像被送禮物的人是他。
“還有一次最尷尬的是,有一個討人厭的叔叔,直接帶到我們家一車子的鈔票,揚言要包養媽媽,結果被劉叔叔給帶警察局去蹲號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