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的月色,從落地窗外照射進來,在地板上鋪開點點碎玉的光芒。
白色薄紗輕繞,纏繞著那一抹晚風,在一陣忽明忽滅的光線中,玻璃窗上倒映著的那一對男女,是那麼的絕世而登對,宛如天生。
床鋪上,呼吸紊亂,氣息曖昧如火。
柔和的光芒從窗前的壁燈暈開,投在女人白皙絕美的臉頰上,那雙微涼的墨色瞳眸,就像是黑夜中最晶瑩的那一顆寶石,閃著零星璀璨的流光。
空氣中,芬芳四溢,纏繞著指尖的那一抹溫柔,男人伸出手指,觸碰她柔嫩的肌膚。
光滑凝柔的肌膚,瞬間染開點點酡紅的色彩,如夢如幻。
一直沉默的看著她的美麗的緋墨爵,幽藍如海的雙眸激蕩起一絲熾熱火花,漣漪在眸底微微湧動著,生出一股魔魅又妖異的吸引力。
他的俊美,是那麼的濃墨重彩,將所有的光亮都吸收,全數落入屬於他的黑夜中,濃鬱的讓人幾近窒息。
他的濃眉將他的深邃的眉眼刻畫的更加狂魅,微微上挑的眼角,凝著一絲妖冶,看著她一動不動。
凝纓微微喘著氣,紅暈的臉頰在他的撫摸下,慢慢升溫,讓她的心跳也跟著加快了起來。
隨著他手指的滑落,她被他深吻過的唇輕顫,帶著一抹晶瑩的水光,閃亮如鑽。
從她微尖的下巴落到她美麗精致的鎖骨時,緋墨爵的眸色已經是暗湧著一抹驚人的情潮之色了,令凝纓的身子微縮了起來。
也許是感受到她的害怕,緋墨爵唇角微凝,微微掀起眸子看了她一眼,似是安撫的道,“放鬆點。”
意識到他在做什麼,凝纓反射性的推了推他,“緋墨爵,不要!”
一聽到她的拒絕,緋墨爵壓抑的欲火還未滅,怒火就已經高竄了上來,抬起頭凜冽的看著她微紅的眼角,聲音沉沉的質問道,“憑什麼不要?就像你所說的,你是我的情人,情人該盡的義務,難道你還不懂,還要我來反複教你嗎?!”
凝纓被他突然變的惡劣的語氣嚇了一下,眸色微閃了一下,那光彩漸漸地覆滅了下去。
凝纓張了張唇,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而緋墨爵看著她,眸底閃過一絲痛楚,卻很快就壓了下去。
想到剛才她的那些話,他逼著自己狠心一點,既然她不要自己的關愛,那他就如她所願的給她懲罰就好了。
“凝纓,如果你聽話,你會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緋墨爵低頭吻著她的唇瓣,氣息瀲灩曖昧,“隻可惜,你不領情。”
說到這,他的眸光一下子就變的狠戾了起來,“既然你不領情,那我就隻好,一如既往的毀了你!”
話一說完,他就狠狠地壓下了自己的唇。
凝纓無力接受他的一切懲罰,隻能將一切委屈和不甘咽回了自己的心中。
不知是多了多久,瘋狂的男人,終於下床走進了浴室。
凝纓愣愣的瞪大眼睛,臉頰一片刷白的顏色,看著蕩漾著斑駁影子的天花板,思緒不知飄離到了哪裏去。
空氣中,還纏繞著一抹旖旎的情潮。
周圍,也都恢複了一片安靜。
緋墨爵從浴室洗完澡出來,抬眸一看牆上掛著的掛鍾,已經快淩晨三點了。
皺了皺眉,他轉身走向落地窗,背對著大床看著外麵昏昏蒙蒙的夜色。
穿著灰色浴袍的身子高大而強勢,即使不說話,也有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強大氣場。
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兩額,緋墨爵轉頭靜靜地看著床上的女人,抿唇不語。
他連夜從A城趕回來看她,沒想到最終還是不歡而散。
緋墨爵忍住想要過去抱住她入睡的衝動,片刻之後,便邁開腳步離開了房間。
床上,被拋下的女人眼睜睜的盯著天花板,紅腫不堪的唇邊,緩緩地扯出一抹勉強的弧度。
淡淡的,嘲笑的弧度。
回了自己的房間換過了一套衣服,緋墨爵也沒有停駐片刻,立即就出了緋家的別墅,走到停在外麵的一部布加迪跑車前,毫不留戀的驅車離去。
再一次從洛城趕到A城郊區的一棟小別墅的時候,天邊已經是泛起了一抹淡淡的魚肚白了。
破曉之色在天幕淺淺化開,籠罩在靜謐的別墅中,偶爾有一陣輕風拂過,吹動著小別墅兩邊的樹葉,發出了細微的唰唰聲。
別墅的路燈早就隱去,緋墨爵剛從布加迪跑車裏下來,一襲黑衣的風鳴就像是早已知曉情況,及時打開了別墅的大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