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在她腰間的一隻手寬厚有力,微熱的溫度從緊貼著她的結實胸膛不斷的傳來,她甚至都能聽到對方那起伏平穩有力的心跳聲,噗通噗通的,那麼的清晰。

凝纓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腰間的一隻手有些惡作劇的輕捏了一下她纖細柔軟的腰肢,伴隨著頭頂上含笑的溫潤聲音,緩緩地響了起來,“見到我那麼激動嗎?凝纓,你的反應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曖昧的呼吸噴灑在凝纓額頭上的肌膚,輕拂著她額前微微毛躁的幾絲秀發,帶來一股輕微的瘙癢之感。

凝纓愕然的水眸也被對方的聲音給驚的微微蕩起了一片漣漪,驚訝的微啟粉色唇瓣,不置信的看著對方,好一會兒才從喉嚨裏找到了那三個許久沒有說出口的名字。

“風祭蓮?”

“嗬嗬……”

對方輕聲笑了起來,溫潤的鳳眸閃著一絲優雅魅惑,抱著凝纓嬌軟的身子,朱唇瀲灩,弧度越加的明顯。

“凝纓,好久不見。”

他微微低下頭,刻意與她保持著平視的距離,說出口的聲音,突然就變的極為的曖昧誘惑。

這含著無盡的挑逗之意的笑容和聲音,讓凝纓猛地回過神來,身體就像是被一團火給燃燒到那樣,倏地顫抖了一下,反射性的伸手推向他的胸膛。

“風祭蓮!”她急切的出聲,如同觸電一樣,連忙逃離他的親密懷抱。

風祭蓮被她推離了幾步,有些發愣,看著落空的大手,仿佛殘留著一抹她的溫暖,癢癢的,有一種想要上前狠狠的將她抱入懷中的衝動,但是為了不嚇到她,他還是忍住了。

深深的長呼一口氣,他風華絕代的臉上恢複平時那一貫的爾雅表情,看到凝纓一副警惕的樣子,感到有些受傷,也有些好笑。

他輕歎一聲,似是無奈的笑道,“不會吧,不就是抱了你一下,也要用這種防狼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嗎?什麼時候我在你的心裏變成一頭需要隔離的色狼了?”

“這……”凝纓頓了頓,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收了眼神,有些無措的看了看周圍。

真是要命,艾姐在這個時候是去哪裏了?怎麼每次到關鍵時刻,她都鬧失蹤不見啊?

凝纓抬手拂過被風撩的有些淩亂的頭發,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的?”

“我一直都在意大利啊。”風祭蓮沒有一點的生疏,看著凝纓的眼神還帶著一絲玩笑,很輕鬆的回答她的話,“自從離開了洛城,我就一直在歐洲遊玩,呆在意大利比較多,聽圈裏的朋友說你來了羅馬,所以我就來羅馬廣場撞撞運氣,沒想到真的讓我遇到你了。”

凝纓沒有一點意外,風祭蓮在圈裏的人緣一直都很好,她知道就算他在被封殺的那段時間裏,沒有出現過在大家的麵前,但是娛樂圈裏發生過什麼事情,他保證會在第一時間就知道。

她突然很是疑惑,為什麼風祭蓮明明已經過了被封殺的時間了,卻還是一直沒有重新在娛樂圈裏露麵,難道他已經要隱退了嗎?

還是,又被緋墨爵威脅過什麼,所以不得不離開洛城,離開娛樂圈?

想到這,凝纓又無可避免的想到那張深邃完美的容顏,心髒免不了有些撕裂的疼痛,就像是一片落葉飄入了湖中,雖然很輕很輕,但是終究會蕩漾起一片片漣漪,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凝纓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個男人,想的越多心裏就越是不平衡,她不想將自己逼的那麼不像自己。

淡淡的笑了笑,凝纓抬首往向他溫潤爾雅的俊容,這個男人和緋墨爵完全就是不同類型的,緋墨爵是那種幾乎讓人看一眼就能射穿靈魂的深邃妖異的美,無形之中透出一份霸道又專橫的唯我獨尊。

而風祭蓮,給人的第一眼是風華絕代,溫潤如玉,一襲白衣,總是給人一種飄逸的美。

這種感覺,很像某一個人,一個凝纓不願意去想念的人。

因為每一次想到,她都會很痛苦,有一種罪惡,有一種愧疚,在她的心裏強烈的壓迫著她,令她幾乎無法喘過氣來。

“聽說你過幾天要去米蘭參加時裝周,米蘭現在那麼亂,你還是不要去了。”風祭蓮皺了皺眉頭,目光忽然湧現一抹深邃之色,“而且,那裏應該是一個地獄,不適合你去。”

聽到他的話,凝纓身子一僵,溫度竟然有些冰冷了下來,古怪的看了風祭蓮一眼,似乎是有些意外他的話。

他怎麼會跟她說這樣的話?他怎麼會說她不適合去米蘭?

風祭蓮……他到底……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