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發跡在敗家子爺爺的那一輩。
在那個特殊的年代,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但是貧苦,往往也代表著機遇。
敗家子的爺爺自微末中崛起,白手起家,走南闖北,創立了張家的偌大基業。
靜海市,在很多年前,遠沒有這麼大,這麼繁榮,多年來,經過建設,才有了今天的規模。
而原本張家所居住的村落,也蓋上了小洋房,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後來小洋房也拆了,變成了閣樓,別墅,以及歐式建築等等……
敗家子的記憶和情感,猶如細流一般,湧入張恒的心田。
張家大廳之中。
張承業坐在主位,兩側都是張家的長輩。
有二叔張承安,也有他的兒子張遠,還有其他旁支的親戚。
相比於過去,張承安早就沒有了意氣風發,他的頭發也白了一半,臉上都是褶子,給人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
而正值壯年的張遠,也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每天失魂落魄,經常一動不動的發呆。
人們都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麼。
張家出龍了啊!
那個棄少張恒,一飛衝天,已經不可企及了。
但這,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好事沒有發生在張家……張承安父子的壓力可想而知有多大,當初是他們構陷張恒,將他逐出家門,如今張恒變成了張仙師,他們自然要被張家人敵視,戳脊梁骨。
張承業沒有心思管理家族事務,張承安父子失魂落魄,早就失去了威信,整日將自己關在房間裏,惶惶不可終日。
其他的親戚們,也互相不來往,整個張家,都處在一種支離破碎的形勢之中。
像是今天這種所有人齊聚一堂的場景,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還不肯放過張家麼?”張承業看著大廳裏站著的兩個人,長歎一聲。
二人都是老者,左邊一身白衣,右邊一身黑衣。
他們年紀看起來很大,頭發已經雪白,腰身也微微佝僂,手上持著一把龍頭拐杖。
倘若不是衣服不同,二人站在一起,根本無法分辨他們的身份。
因為他們是孿生兄弟,長的一模一樣。
“張家主,你要知道,我們兄弟二人,並沒有要對付張家的意思。”黑衣老者手掌一翻,輕蔑說道:“如果說我們想要讓張家覆滅,早在十幾年前,張家就已經消失了,這件事情對我們輕而易舉。”
“不過,我們家族卻是有規定,不能輕易對世俗之人出手,所以我們兄弟兩,隻是針對那個賤女人,卻對你們秋毫無犯!”白衣老者淡淡說道。
聞言,張承業沉默了。
實力弱小,生殺大權都在他人手中,他又能多說什麼呢?
“既然這樣,你們為何還要回來?”張承業務問道。
“嗬嗬,張家主此言怕是明知故問了。”黑長老眼中露出冰冷之色:“十幾年前,我們放過了你們一馬,就連那賤女人的孽子都沒有追究,可你們,卻是欺騙了我。”
“那個賤女人,到底留下了什麼?”
“東州新近崛起的張仙師,不要說和你們張家沒有關係?”
本來一頭霧水的張家眾人,聽了此言,才猛地驚醒。
當年的事情,隻有少數人知道,他們所知道的消息,也都是捕風捉影的小道消息,並不準確,所以這兩個老家夥過來,本來他們也沒有什麼好懼怕的,因為在很多人眼中,這二人並沒有什麼可怕。
看起來隻是兩個普通的怪老頭嘛,很多人心裏頭還在腹誹張承業小題大做,如今聞言,才知道事情不妙。
“這二人居然是來找張仙師麻煩的!”
“張恒那小子,又闖了什麼大禍?”
“他們究竟是誰啊,連張恒的麻煩都敢找,怕不是瘋了?”
眾人一片嘩然。
在他們眼中,張恒已經猶如天上的神明,俯瞰人間,威勢無窮。
什麼人敢找二人的麻煩?
一時之間,張家眾人看兩個老者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