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剛剛出門,已經知道這裏的水資源並不匱乏了,村頭有河流經過,山上還有山溪水,村子中央還有兩口吃水的井。

而且看看小院裏的兩塊菜地,洗過手的水還能用來澆菜,也就不算浪費了。

楊盼盼打了兩盆水,仔仔細細的幫小孩洗幹淨手,給小孩洗手的過程中,自己的手也幹淨了。

“好了。”

一塊奶糖到手了。

堂屋,程溪已經擺好了碗筷,早飯隻吃一個菜不算少,但是有小娃娃在,他該煮幾個雞蛋的,忙著淘寶的事兒,硬是把廚櫃裏的那一籃子雞蛋給忘了。

“奶糖——”

一大一小,一進門就攤開手,展示自己已經把手洗幹淨了,該拿奶糖了。

程溪抽了抽嘴角,認真看著他記憶中的‘大佬’——砍喪屍如切瓜的末世大佬,現在的表情和動作跟旁邊三四歲的小娃娃一模一樣。

得嘞,不就是奶糖嗎,小孩能吃,大人也能吃。

給小娃娃一顆奶糖,大佬在末世那些年受苦了,也給一顆,這奶糖是用他上輩子的辛苦錢買來的,也該給他一顆。

一人一顆糖,沒有商量,三個人全都默契的剝開糖紙塞進嘴巴裏,半眯著眼睛,享受嘴裏甜甜的奶香味。

大白兔奶糖開胃,紅燒肉和火腿腸當菜,麵疙瘩作為主食。

不知道是太餓的緣故,還是原主這具身體沒吃過多少葷食的原因,明明這些食材也是他從淘寶上買來的,並不特殊,可就是覺得格外美味,尤其是紅燒肉,那叫一個香,他都懷疑自己有當大廚的潛質了。

做飯前,程溪自以為餓的能吃下一頭牛去,因此麵疙瘩做了整整一鍋,但事實上,他隻吃了兩大碗,大半鍋都是大佬解決的。

如果說剛剛在村子裏溜達的這一圈兒,讓楊盼盼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那這一頓香噴噴的早餐,就讓她有一種活過來的感覺,一種從地獄重回人間的感覺。

楊盼盼也從一開始的風卷殘雲,變成後來的細嚼慢咽,這麼好吃的肉,讓人舍不得咽到肚子裏去,可不就得細嚼慢咽。

虎子沒吃多少麵食,小家夥光衝著紅燒肉和火腿腸去了,小嘴吃得油乎乎。

“爸爸,這麼好吃的肉是大伯寄來的嗎?”

在小孩的記憶裏,家裏好吃的東西都是大伯寄過來的。

“不是,是爸爸托人買的。”程溪笑著道,不過既然說到原主的大哥,也正好說說他最近的打算:“我準備過兩天到部隊去一趟,一來是去拜拜大哥,二來是要把侄子侄女接到咱們家來,我不在家的時候,家裏就拜托楊同誌了。”

這是婚前就說好的事兒,楊盼盼沒意見:“你不心疼兒子就行,我不會哄小孩,隻能保證讓他吃飽飯,絕不動手打他,但不會哄他高興。”

別看原身昨天剛進門,可在這段婚姻一定下來,原身就屢屢被‘教’做人,來自程溪前妻孟慧珍的警告,來自孟慧珍親媽的教育,還有麵前的這個小不點,被孟慧珍親媽抱著,張口閉口的‘壞人’。

如果不是已經收了程溪的彩禮錢,錢也給父母寄過去了,那是拿去給父親做手術的,根本沒法往回要,原身可能都要悔婚了。

程溪當然信任女主的人品,後媽確實不好當,尤其是孩子還小,又有人作妖的時候,但他可不會像原主一樣,對前妻念念不忘,把前丈母娘的話奉為圭臬。

“小孩哭鬧是正常的,用不著哄他開心,不嗑到碰到渴到餓到就成,該罰就罰,不用顧及太多。”

話說得好聽,楊盼盼可不會當真,程溪跟原身提親的時候,那話可是說的明明白白,娶她就是為了照顧孩子的。

那哪像是要娶老婆,分明是娶保姆。

保姆和孩子的地位還用說嗎,誰家的保姆打孩子。

楊盼盼沒想給人當保姆,但也犯不上,你好我好大家好就是了,有那閑工夫,還不如多弄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