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聲的喊著,果然馬上就有人來了。
但是來的人卻並不是照顧爺爺的護工,也不是醫院裏的醫生,是安琪和許曉琳。
一看這樣的情況,他們倆也慌了。
“爺爺,爺爺您怎麼了?爺爺——”許曉琳喊得非常大聲,看得出來也很擔心。
安琪則是趕緊叫來了醫生,大家一起把爺爺弄上了床,醫生手忙腳亂的為爺爺檢查,爺爺此刻依舊昏迷著。
我們三個人在病房門外著急的等著。
許曉琳已經跟許敬嚴打過電話了,許敬嚴馬上就要過來。
醫生一撥一撥忙慌的往病房裏跑,還有護士推著大量的醫療器械進去……
看起來,情況不容樂觀。
安琪著急的在病房門口走來走去,許曉琳也在她旁邊,同樣是滿臉的急切。
安琪好似無意的說道:“好好的,怎麼會出這種事呢?爺爺怎麼會摔倒呢?”
這麼一說,許曉琳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立馬就衝到了我麵前來。
瞪著一雙大眼睛激動的道:“沈思,剛才隻有你一個人在爺爺的病房,說,你到底對爺爺做了什麼?”
什麼什麼?
我都沒聽明白她什麼意思。
怎麼說是我對爺爺做了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做對爺爺不好的事?
“你什麼意思?”我反問道。
許曉琳卻已經有了很多想法,一雙怒目瞪著我,振振有詞的道:“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要不是你對爺爺做了什麼,爺爺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沒有,許曉琳,你不要胡說!我來的時候,爺爺就已經是那樣了!”我立馬就出言反駁了,態度十分堅決。
爺爺一直是很疼愛我的,我也一直非常敬重他這位長輩,把他當成我自己的親爺爺一樣看待,怎麼可能害他?
我和許曉琳僵持著,安琪卻拉了許曉琳一把,說:“你們別鬧了,爺爺現在生死未卜,你們吵也沒有用!”
安琪倒是很懂事的樣子,可要不是她剛剛那麼一說,許曉琳也不會找我鬧。
一旦讓許曉琳認定,我有可能做出了傷害爺爺的事,她就會一直咬著不放。
“安琪,你剛才也看到了,隻有她一個人在爺爺的病房,爺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定跟她脫不了關係!”許曉琳已經一口咬定,我就是傷害爺爺的凶手。
即便是沒有任何證據,她也可以說的這麼振振有詞,這麼篤定。
好像我臉上,就寫著“壞人”兩個字。
安琪有些為難的看了我一眼,帶著些猶豫的說:“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真要追究的話,我也隻能照實說。”
跟她說話那個語氣,好像為我隱瞞什麼,但是又逃不過良心的譴責一樣。
這樣一來,就更加落實了我的罪名。
平白無故,無中生有的,就被扣上了一個傷害爺爺的罪名。
唯一的依據就是,爺爺摔倒在地,人事不醒的時候,隻有我一個人在。
這還真讓我百口莫辯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許敬嚴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你們在說什麼?爺爺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