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自己的陰謀已經敗露,可安琪就是不死心,拉著許敬嚴的衣袖,一個勁的解釋說:“不是這樣的敬嚴,我沒有,我沒有傷害爺爺,敬嚴你相信我……”
許敬嚴那張陰冷的臉上迅速劃過一抹厭惡之色,然後用力的甩開了安琪的手。
充滿仇恨的眼光看著安琪,咬著牙狠狠的說:“你做過什麼,自己心裏清楚!”
安琪一臉崩潰的神情,再也不能保持她平日裏善良大度的美好姿態了,眼角的淚水吧嗒吧嗒的滾落下來。
嘴巴裏還喃喃道:“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我沒有……”
都到這個時候了,都已經被許敬嚴當場抓包了,她還是不肯承認。
或許就連她自己心裏,都形成了一種根深蒂固的觀念,像她這樣善良大度,又溫柔賢惠的女人,不可能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
她為自己編織了一個完美的形象,用來蒙蔽眾人,同時也蒙蔽了自己。
她活在那個完美的形象裏,不能自拔。
我站在門口,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發生,一切都被許敬嚴控製得恰到好處,既保護了爺爺,又揭穿了安琪的陰謀。
隻是也讓我感覺到陣陣後怕,沒想到安琪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殺人。
如果被她成功嫁禍在我身上,那我豈不是要背上殺人的罪名?
想想都覺得心驚肉跳,心有餘悸。
就在這個局麵有些僵持,許敬嚴已經準備說出自己最後的決定時,另外一個人突然闖了進來,就是安琪的哥哥安傑。
“發生什麼事了,你們……”
安傑應該是聞訊趕來,走進病房的一瞬間,他臉上也露出一抹詫異。
“這是……?”安傑作為醫生的敏感度,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支注射器。
不用等他拿過來細看,他就已經猜到了那裏麵的東西,眼睛裏閃過一抹恐懼。
安琪趕緊跑過去,慌張的說:“不是我幹的,真的不是我幹的,哥你相信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安琪說話時聲音都在顫抖,她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她的親哥哥,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安傑的目光,從許敬嚴身上移到安琪身上,眼神裏滿是恐懼和意外,或許就連他這個親哥哥也不知道,和自己生活了二十幾年的親妹妹,居然這麼可怕。
一個行醫救人,一個卻想要害人性命。
“安琪,你……”安傑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不……不是我……不是我……”安琪哭得兩眼發紅,可是無論她怎麼說,怎麼否認,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做了就是做了,敢做就要敢當。
做了又不敢承擔後果,安琪這種人隻會在背後耍手段而已,說狠毒也確實夠狠毒的,隻是除了智謀之外,也缺了點運氣。
她的謊言,根本瞞不過許敬嚴的眼睛。
安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安琪,還沒有從自己的震驚當中反應過來。
而許敬嚴的臉上除了厭惡之外,又浮現出了一絲不耐煩的神情。
走過去對安傑說:“我已經為爺爺辦理了轉院手續,謝謝你這段時間以來對爺爺的照顧,不過我們兩家的婚約,就此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