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感覺有沒有好點?還冷不冷?”顧伊澤的鼻尖凍得有些發紅,卻還在一個勁的問我冷不冷。
我當時心裏倍感溫暖,能這樣被溫柔以待,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
我不止一次的下定決心,告訴自己,這輩子最不能辜負的人就是顧伊澤。
他帶給我的溫暖和溫柔,是我整個前半生裏,都沒有體會過的。
“好多了。”我使勁兒的點了點頭,然後衝著顧伊澤笑了笑。
本來是一個溫馨浪漫的場景,卻很快就被遠處傳來的一道聲音給打破了……
一男一女正急匆匆的跑過來,腳步聲在安靜的醫院走廊裏顯得格外突兀。
那女的甚至還大聲喊起來:“彤彤,彤彤你在哪兒啊?媽媽來了,彤彤——”
彤彤?是在叫剛才那個小女孩嗎?
那這兩位就是那小女孩的父母了?
我回頭看了顧伊澤一眼,彼此眼神中交換了一下信息,顯然他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那小女孩的父母來了也好,我們倆就不用巴巴的在醫院裏等著了。
迎麵而來的男女看起來不過30出頭,身上帶著一股濃烈的燒烤味,女人身上甚至還係著圍裙,男人也是滿麵油光。
應該就是剛才那條路,附近賣燒烤的攤主,忙著做生意,沒照顧到自己的孩子。
看兩人都那麼著急的樣子,顧伊澤趕緊上前去跟他們交涉,禮貌的開口說道:“二位,你們是在找,剛才那個穿紅色衣服,紮馬尾辯的小女孩嗎?”
“對對對,那是我女兒彤彤,聽說被送到醫院來了,她現在怎麼樣啊?”女人連連點頭,一臉慌張的看著顧伊澤。
男人卻很快把話接了過去,臉上神情看起來凶凶的,質問道:“就是你把我女兒給撞了是不是?你怎麼開車的?我女兒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擔待得起嗎?我告訴你們啊,這事兒沒完,你們必須賠錢!”
男人眼睛瞪得老大了,大冬天裏還穿著個短袖,手臂上還有紋身呢。
那架勢,就跟混黑社會的人一樣。
我起初還在想,對方一定沒搞清楚狀況所以誤會我們了,我們可是在救人。
但是顧伊澤解釋之後,那男人還是不認,還更加蠻橫的說道:“不是你?不是你還能有誰啊?看你穿得人模人樣的,還想推卸責任是不是?”
那男人很不禮貌,還推了顧伊澤一把。
這擺明了,就是要敲詐呀。
我們明明是救了他的女兒,那個肇事者都已經逃逸了,他卻要賴上我們?
“沒錯,人如果不是你們撞的,你們會那麼好心把她送到醫院嗎?你們必須賠償我們的精神損失費!”女人也跟著附和道。
我看的那叫一個目瞪口呆,這都什麼世道啊?怎麼還有這種人呢?
難道說做好事還有錯了?
我簡直懷疑,他們是不是故意碰瓷?
“不好意思,人真的不是我們撞的,我們隻是路過,才把她送到醫院,不信你們一會兒自己問問彤彤。”
我看顧伊澤有些應付不過來,也站出來幫著說話,我就不信還沒個公道了。
如果做好事的人都要被敲詐勒索,那以後,誰還願意去做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