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是在我跟著姓劉的進入酒店之前,就知道我在這裏了,看樣子她是得到消息之後,才急匆匆趕過來的。
而我現在如此狼狽,還被許敬言抱著,不是跟她細細道來的時候。
尤其是見到張琦,我更加難為情了。
“許敬言你放開我,放我下來——”我的態度比剛才更加堅決,感覺到身上的力氣也恢複了一些,有些掙紮的說道。
然而許敬言不僅不放我下來,還更加用了一些力氣,把我抱得更緊了。
他也不搭理張琦,就好像沒看見張琦一樣,冷這一張臉從張琦身邊走過去,然後強行把我抱上了他的車。
車門關上的時候,我心裏就慌了。
當即便試圖打開車門下車,卻發現車門已經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許敬言你幹什麼,我要下車——”我隻好用力的拍著車窗,大聲喊著。
看到許敬言從車窗前一晃而過,然後漫不經心的從車前繞過,很快就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坐了上來。
“我要下車,我要下車——”我立馬衝著許敬言大聲喊出自己的訴求。
我還看到張琦也跟著追了過來,皺著眉頭著急的看著我,卻沒有一點辦法。
然而許敬言依舊充耳不聞,直接就發動了車子,帶著我離開了楓葉酒店。
把張琦也遠遠的甩在了後麵……
“你要帶我去哪兒?許敬言,我在問你話呢,你聽見沒有?”
我越發著急起來,就這麼一言不發的把我帶走,這人也太霸道了吧?從來都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鬼知道他想做什麼?
他每次都是這樣,把人逼得無路可退。
但每次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又總是會那麼及時的出現,來救我。
對他這個人,我是又愛又恨。
我鬧了半天,許敬言才終於開口說了一句:“如果想知道真相,你最好安靜點。”
他對我,也從未加以辭色。
一直都是那麼冷冷的,就像一個大冰塊坐在我身邊,讓我都覺得遍體生寒。
真相?什麼真相?
他都知道些什麼?
“你……你都知道?對了,剛才的事,我應該跟你說聲謝謝。”
聽到許敬言說了那番話之後,我確實平靜了許多,總歸許敬言不是那個姓劉的,他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
況且還救了我,我應該表示感謝。
而不是拒人於千裏之外。
隻是我也不知道許敬言為什麼那麼巧,會在這個時候剛好出現,剛好救了我,剛好又一次見到了我最狼狽的樣子。
我說完之後,許敬言又沉默了。
好半晌才聽到他開口說:“你以為跟著他,就能找到周彤?”
他每次開口,都讓我覺得驚訝。
好像沒有什麼事情,逃得過他的眼睛。
他就像高高在上的天神一樣,把世間的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
他竟然知道我在跟蹤姓劉的,就連我心中,所想也知道得明明白白。
我把詫異的眼神投了過去,他也輕輕地轉過頭來,瞥了我一眼。
然後就聽到他中肯的點評道:“愚蠢,簡直蠢得無藥可救。”
這話聽起來,無論是神情還是口吻,竟然都跟5年前一模一樣。
把我藏在內心深處的記憶勾了出來,在心裏一遍遍翻湧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