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以前每次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許敬言總是會及時出現,那是因為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城市,又因為一些特殊的關係把我們牽扯在一起,也還算是說的過去。
可是這一次,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除非是許敬言刻意跟蹤我,不然他怎麼可能和我出現在我的老家?
要知道,他也隻來過這裏一次而已。
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見到許敬言的目光也一直落在我身上,我竟然有點害怕,不敢過去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小家夥卻眼睛紅紅的說道:“許叔叔,你的傷疼不疼啊?都流血了。”
看得出來她是非常心疼許敬言的,許敬言在她心裏,已經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
這時候許敬言才把目光從我身上移開,用手輕輕的摸了摸小家夥的臉頰,薄薄的嘴唇,卻是有些蒼白的說道:“叔叔沒事,你不要害怕,叔叔一點也不疼。”
“我不相信,許叔叔你騙人,流了這麼多血,怎麼可能不疼呢?”小家夥立馬反駁的說道,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
接著又說:“救護車馬上就來了,許叔叔你一定要堅持住!”
說著,她抓著許敬言的手又緊了緊。
那一臉心疼的模樣,我都看得出來。
許敬言倒是很欣慰的點了點頭,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川臉上,竟然扯出一絲蒼白的笑容,說道:“好,叔叔會堅持住的。”
小家夥也連連點頭,眼睛裏吧嗒吧嗒的掉下淚來,看得出來他除了心疼許敬言,還有些許的自責,隻是沒有說出口。
小孩子的自尊心有時候也挺強的。
知道自己犯了錯,又不肯承認。
但是她會永遠記得今天的教訓,以後就算我不說,她也知道該怎麼做。
小孩子就是這樣,你越是說她,她就越是有叛逆心理,隻有自己吃了苦頭,才會記得那血淋淋的教訓,才會聽話。
隻不過這樣的教訓,代價實在太大了。
對我來說也是一個教訓,第一個絕對不可以再有第二次的教訓。
救護車確實來的很快,許敬言也順利的被送到醫院去,而我作為孩子的母親,對這件事情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也隻好跟到了醫院去,照顧許敬言。
暫時把小家夥留給了我媽照顧。
就不把她帶到醫院去添亂了。
許敬言的右腿骨折了,醫生給他拍了片子,之後又打了石膏。
回到病房之後,醫生給許敬言掛了液體,注入一些消炎止痛的藥水。
之後一邊記錄一邊說道:“先生,你這條腿之前已經骨折過一次了,這次是新傷加舊傷,情況挺嚴重的,所以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要亂動,不然很有可能會落下殘疾。”
聽醫生這麼一說,我瞬間也擔憂起來。
會落下殘疾嗎?這麼嚴重的嗎?
“醫生,真的有這麼嚴重嗎?”我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然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是他家屬吧,你不知道他這條腿五年前骨折過一次嗎?當時也是在我們醫院做的手術,我們那裏還有記錄呢,所以這次千萬要小心了,傷口愈合之前,絕對不可以亂動。”
醫生一臉嚴肅的跟我說道,他又一次提起許敬言這條腿,之前骨折過一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