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言從教室裏走出來了,我害怕被他發現,便趕緊往教室外麵的走廊裏小跑了兩步,在轉角處躲了起來。
想著隻要不被許敬言發現就好,等他走了之後我再出去,接小家夥回家。
從今以後,我會按時來接小家夥放學。
不再讓她跟許敬言親密接觸了。
我甚至想給小家夥轉學,或者帶著小家夥回老家住一段時間,徹底斷絕她跟許敬言之間的來往,甚至讓可以她忘了許敬言。
估摸著也有兩分鍾時間過去了,許敬言應該離開了,我便從轉角處走了出來,沒想到突然眼前光線一晃,整個人被一股大力衝撞著,又不得不退了回來。
當我清楚的看到眼前出現那張冷臉時,被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許……許敬言,你……”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隻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許敬言,整個人完全呆住了。
他還沒走?他怎麼還沒走?
看這架勢,他好像一早就知道我躲在這裏了,而非是恰巧遇見。
許敬言卻開了口,質問道:“你這麼偷偷摸摸的,到底想幹什麼?”
他這話倒是把我給問住了,自從我發現小家夥跟他有來往之後,我就一直這麼偷偷摸摸的,暗中關注著他們。
不過是想看到小家夥開心罷了,想讓他們之間多點美好的回憶。
“我……”可這讓我怎麼回答呢?
剛一開口,便語塞了。
“還不打算說嗎?那瓶紅花油是你讓lucky帶給我的,你早就知道了,對嗎?”
許敬言又逼近一步,我們兩個人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了,連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他的呼吸是冰冷的……
原來他早就察覺了,讓小家夥帶去的那瓶紅花油,也把我暴露了個徹底。
就是因為我猜到小家夥要把紅花油給他用,所以他也猜到了。
我們兩個,倒真是很有默契。
但我心裏還是慌得很,也不敢與許敬言的目光對上,別開臉說道:“你……你不也早就知道了嗎?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問!請你讓開,我要帶lucky回家了!”
他和林念很快就要有屬於他們的孩子了,到時候lucky對他來說,就不再是那麼獨一無二的了,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他心裏明明什麼都清楚,又何苦還要來問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嗎?
可笑……
我輕輕的推了許敬言一把,他倒是也沒攔著我的去路,側身站到了旁邊。
初冬的冷空氣,好像把我們隔絕在兩個世界裏,明明靠的那麼近,卻彼此心裏都明白,這兩個世界已經漸行漸遠。
就像兩條平行線,也許曾經有過某一個交叉點,但最終還是要分開的。
殊途也未必同歸啊。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了?”
我轉身要走的時候,許敬言清冷的聲音又一次傳了過來,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能有什麼好說的?
微微頓了頓,又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終究還是開口說了一句:“謝謝你這段時間,對lucky的照顧和陪伴。”
除了這個,我也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