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琛眼底劃過一抹冷意,閃瞬即逝。
他坐起身,麵無表情打量付鍾棋,眼裏寫滿疑惑。隨即抬手不緊不慢的穿好衣服。
“你是誰?”
南司琛問道。
付鍾棋聞言,抑製不住的驚喜。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以後就是她跟南司琛出雙入對,沒溫四葉什麼事了。
“我是你未婚妻。”
“未婚妻?為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
付鍾棋從地上爬起來,裝模作樣的覆上他額頭,“還好,退燒了。你不記得今天有多驚險,突然出現一群飛車黨害的你出車禍,醫生說你腦中有積血,可能會失憶。不過你放心,失憶是暫時的。”
真不愧是當演員的,劇情信手拈來。
南司琛點頭,心中滿是鄙夷。
要不是為了四葉,他才懶得配合付鍾棋。
讓人惡心。
付鍾棋關切的問道:“你餓嗎?要不要我煮碗麵給你?你可是最喜歡我煮的麵。”
她這是在灌輸一些不屬於南司琛的記憶。
這就是這種毒藥的用法嗎?
先是失憶後是灌輸。
南司琛點頭,並未說話。
付鍾棋知道他沉默少言絲毫沒有懷疑,“你在房裏等我一下,我現在就去做給你。”
她興衝衝的離開。
已經開始幻想跟南司琛未來的幸福生活。
溫四葉隻會是個失敗者。
付鍾棋離開,南司琛臉上毫無掩飾的露出嫌惡的表情,就連付鍾棋碰過的這套衣服都想脫下來燒掉。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半了,必須抓緊時間。
南司琛掃視房間,憑借多年的經驗在牆上掛著的十字繡後麵找到暗格。
暗格裏麵放著小半瓶試管的液體,標記著“AS”的字母。
無色無味,就應該是這種毒藥的特性。
南司琛可以確定,這就是能讓人失去記憶的毒藥。隨即,又在桌底下找到一本厚厚的粉藍色筆記本,裏麵寫的是日常,但說不定也能找到一些關於暗組織的線索。
“南司暮跟人勾結,你也跟人勾結,我真是都小瞧你們了。”
南司琛翻出超市購物袋裝著試管跟筆記本下樓。
開放式廚房傳來付鍾棋歡快的歌聲。
“三哥,你怎麼下來了。得在床上多休息。”付鍾棋關心的說道。
“我是下來開門的。”
“開門……”付鍾棋不解,“是有客人要來嗎?”
南司琛不回答,徑直去開門。
吉六押著鼻青臉腫的畢勤走了進來。踢向他腿彎,直接跪下來。
付鍾棋瞬間變了臉色。
“三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南司琛沒耐心跟付鍾棋周旋,“付鍾棋你真有能耐,把一個眼線安插在我身邊這麼多年。”
付鍾棋厲聲,“你沒失憶!”
南司琛冷嘲,“我的警覺性沒你想象中那麼低。早在畢勤給我端咖啡的時候我就懷疑了。訂婚宴那天,四葉司機被調換也是畢勤的傑作。”
“這些,都是你的命令。”南司琛森冷的視線掃在付鍾棋身上。
付鍾棋愕然,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誰知被南司琛耍的團團轉,她解釋,“當初叫畢勤盯著你,我沒有惡意的。隻是不想你身邊出現其他女人,這些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溫四葉出現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