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自己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他都不出來看一眼嗎?
白笙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回過頭來。
“可是你的臉色看起來有點差,先喝一口酒暖暖身子吧。”濱田利南從服務生那裏接過了酒杯,然後放了一杯在白笙的麵前。
在這家店裏,日本的燒酒都是一杯一杯的售賣,但是一杯的分量也並不小,大概也有三百毫升,這裏的人喝酒基本上都是小酌,為了放鬆身心,很少有人會喝得伶仃大醉。
但是在白笙這裏,一杯酒,她卻一飲而盡。
“你怎麼一口全部都喝掉了?”濱田利郎想阻止她,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這種酒如果慢慢喝的話,是不會醉的,反而會疏通身體裏的血脈,就像果酒一樣,但是如果一口全部都喝下去,分子開始在身體裏急速發酵,會讓人很快就上頭。
他之所以給她點這類酒,也是因為希望她身體可以慢慢回暖,慢慢適應,給她一個緩解的機會,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一飲而盡。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我覺得這酒挺好喝的,能幫我再要一杯嗎?”
白笙放下酒杯,看了看裏麵的空空如也,然後對濱田利南反倒著酒杯,沒有一滴再流出來。
像是小貓咪在乞求小魚幹一樣,紅暈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然上臉,昏黃的燈光下,讓她顯得格外可愛。
“好喝是好喝,但是……但是你這人還挺可愛的,這次一定要慢慢喝。”濱田利南將酒杯又遞給了服務生,讓她再倒一杯來。
他看著白笙的樣子,眼睛也不自覺的眯成了一條線,看著她發呆發愣的樣子,讓人想去伸出手揉揉她的頭發。
“你看著我幹嘛?你怎麼不喝呀?”忽然像是包裹著白笙的泡泡被刺破了,她的目光在和濱田利南接觸的那一刻,思路也仿佛從不知道跑到多遠的地方,一下子回到了原位。
“諾,我這杯也給你吧。”濱田利南看了看自己的酒杯,一滴未動然後推給了白笙。
“謝謝,真的很好喝。”白生了個神然後伸手接過了濱田利南的酒杯,兩個人的手剛好碰在了一起。
站在包廂門口的靳言用力的握著門框,木質的門框因為外界的用力擠壓,而發出辟啪啦的聲音。
他看不到白笙的表情,但是卻能清楚的看到濱田利南的表情,她竟然真的去拿他的酒杯,他們兩個才出來了幾分鍾,關係已經親密到這種地步了。
本來他想了很久,還是決定把她帶回來,放在自己身邊比較安全,現在看來什麼都不用做了,不是有護花使者在嗎!
他管她去死哦!自己身邊多少年輕貌美的女人,她算什麼?!
靳言用力關上了門,完全不在乎什麼禮數和規矩。
在他的世界裏,他的存在,就是是禮數和規矩,所有人都無法束縛他,包括白笙!他不需要為任何人,在感情上有任何的改變,沒有任何人可以掌控他!
靳言坐下夾了一塊兒三文魚放進了嘴裏然後又吐了出來,索然無味,滿嘴的魚腥,讓人毫無胃口!
死女人,這就是她帶他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親眼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當他是什麼?!玩具嗎?!
他堂堂一個帝盛總裁,竟然被一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憑什麼!
他沒有了任何食欲,哪怕是裝強硬的逼自己吃下去他也做不到,桌子突然被掀倒,桌子上所有的食材也全部,傾灑在地,讓旁邊為靳言準備食物的侍者也嚇得坐到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侍者跪在一旁,不停的用日語說著對不起,她以為是自己什麼方麵做得不好,惹惱了靳言,整個人十分的誠惶誠恐。
“滾出去!”靳言指著門邊,雖然侍者聽不懂中文但是也知道他在說什麼,為了不更加激怒他隻好趕緊撤離出去留下了他一人。
“好像是我們屋子發生的響動,我去看一看,不會是靳先生出了什麼事情吧。”濱田利南看到侍者從他們的包廂中走出來,同時也看到了屋裏的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