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道:“是啊,你還答應過我,即便我在柳哥公主的比武招親大會上輸了,你也不會報複我。”劉駑道:“我當時說話有些自大,還望蕭姐姐你不要太介意。”蕭夫人一笑,道:“你這些天酒喝得挺多,人卻沒變得狷介,著實有些不容易!”
劉駑道:“我爹說過,‘有多大的能耐,說多大的話’。我甚麼都不懂,原本就不該亂說話的。”蕭夫人道:“你自己是不亂說話,不過你既然和那些兵士走得很近,那應該知道兵營裏都在說些甚麼吧。”
劉駑歎了口氣,道:“嗯,他們都在說,三王子連耶律氏一個小小的武功教師都對付不了,這場戰怕是沒法打了。”蕭夫人默聲在地上踱了數圈,最終決定還是鑽進自己的被窩。在暖暖的被窩裏,她重新恢複了說話的欲望,“那麼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劉駑道:“我想和耶律選決戰!”蕭夫人十指抓起被子,抱在胸口,道:“那個耶律選的武功可不弱,便連三王子自己也不敢說是他的對手。你真要和他打,就不怕丟了草原雄鷹的名聲麼?”
劉駑道:“如果打不過他,我也根本就不是甚麼雄鷹,這種虛名還是趁早去了好。”蕭夫人聽後,她抓住被子的十指稍稍鬆開,身體往後放鬆倚在榻頭,道:“你是個漢人,實在犯不著為了三王子賣命。你若是願意,我可以給你提供兩匹駿馬,三袋幹糧,還有五袋清水,足夠讓你離開草原,回到中原。至於柳哥公主的比武招親大會,你也不用再想了。”
劉駑道:“蕭姐姐,我說出來可能會讓你不高興,我既然來找你,心中便已是盤算好的。還請你幫我和六師父說一說,讓他允許我和耶律選進行一場比試。”蕭夫人一聽睜圓了眼睛,道:“不,不,不,這話你不該和我說!你知道的,我住在這個帳篷裏,比一個俘虜好不了多少。三王子把我看得比奸細還緊,他又怎麼會相信我的話?”
劉駑搖搖頭,道:“不是的,蕭姐姐。我相信你為了幫耶律適魯,會幫我走通這個關節的。”蕭夫人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道:“幫耶律適魯,你有沒有搞錯?我為了給三王子傳遞消息,才走了這麼遠的路來到了這裏。”
劉駑抬起頭,雙眼堅定地望著蕭夫人,道:“蕭姐姐,我比較愚笨,有些複雜的事情我看不透。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是明白的,在你心目中,阿保機最重要!你哪怕僅僅為了阿保機,也會站在勝算大出很多的耶律適魯一邊。”
蕭夫人目光閃爍,道:“萬一我不是為了阿保機呢?”劉駑道:“不是為了阿保機的話,那我們便不會在中原見麵,你大可以嫁給耶律適魯享清福。你之所以去了那麼多的地方,都是為了你的孩子。”
蕭夫人低下頭重重地歎了口氣,道:“好吧,我試著去和三王子說一說。不過駑弟弟,我現在有些看不懂你了,明明你這一場比試是輸是贏,都對你來說都沒有好處,隻會讓耶律適魯得了利。你為甚麼還非得堅持呢,能告訴我你的真實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