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駑道:“契丹人中也有精明的,譬如說蕭夫人。這種事情大可以讓她去辦,她肯定可以做得很好。”
遙輦泰聞言將酒碗放下,“咚”地一聲落在案上,怒道:“蕭夫人這個人蛇鼠兩端,實在太可恨,便是她差點將我置於死地。我現在想寢其皮喝其血還來不及,怎會與她一起共事?此事暫且勿議,總之你的要求我會認真考慮便是!”
兩人默然無語,將壇中酒喝了個幹幹淨淨。劉駑如釋重負地放下酒碗,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六師父,您這次帶回來的那八個人是做甚麼的,看上去好像是中原武林中人。”
遙輦泰道:“這個其實你不問,我也會跟你們說起。那八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尤其是其中的那位老者,他是其餘七人的師傅,非常的不簡單。今晚我會召齊諸將,將他隆重地介紹給你們所有人。”
劉駑點了頭,道:“六師父,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等晚些時候再來看您。”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卷紅皮書冊,鄭重地放在案上,“這本書我已讀完,十分地受益。六師父您若是有空,不妨也看一看。”
遙輦泰見是那書冊的紅封皮上乃是“六軍鏡”三個大字,眼中不由地一熱,笑道:“我昨日聽柳哥公主說起過,她說那個銅馬不知出於甚麼心思,竟將此等奧妙兵書交給了你。你因得了此書之故,方能成此大功。我本欲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向你問起,沒想你竟肯主動交於我,足可見你的一片赤誠之心。”
劉駑向他稍稍一躬身,道:“您是我六師父,我本就不該瞞你。”遙輦泰拿起案上的書,坐在榻邊細細地翻閱。劉駑撩開簾子,便要走出帳篷。
遙輦泰從背後將叫住他,笑道:“以後你若是想喝酒,就來找我,再別和那些普通兵士喝了,容易壞了軍紀。”劉駑聽後楞了一下,接著說道:“哦,我知道了,六師父。”
他剛走出主帳,便與李菁撞了個滿懷。李菁急將手指放在唇邊,示意他別作聲,又對主帳外的幾名守衛笑嘻嘻地做了個鬼臉,便拉著劉駑急匆匆地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劉駑問道:“你在帳篷外麵做甚麼?讓我六師父知道多不好。”李菁聽後一臉的不滿,道:“呆子!人家還不是擔心你嗎,你把《六軍鏡》書交給遙輦泰幹甚麼,等他學會了其中高深兵法,可就不需要你了。”
劉駑道:“李衛公這本書寫得很好,盡是些男子漢的大道理。六師父若是讀明白了,肯定能明白許多賢人的道理,也就不會懷疑我了。”
李菁哼了一聲,道:“他能懂甚麼道理我不知道,不過他殺人的本事肯定會漲倒是真的。”劉駑道:“你千萬別這般說,我六師父若是真想害我,他剛才大可以在主帳裏一拳打死我,或是當著眾將士的麵兒控訴我的罪狀,讓我在軍中無立足之地。然而事實上,他是個心胸寬闊的人,他隻是請我喝了一頓酒,並且仍然將我當作他的徒兒,客客氣氣地跟我說話。”
李菁聽後不以為然,道:“哼!我覺得他不過是把你當作顆棋子罷了。”劉駑道:“你把人想得也忒壞了,我六師父不是那樣的人。”
李菁氣得抓起案上的碟子便要擲他,道:“我好心為你考慮,你卻當作了驢肝肺。”劉駑怕她真要上來打自己,趕緊往旁一躲,隨即服了個軟,道:“好了,好了,且不說這個。我從六師父那打聽到一個事兒,聽說這次他帶來的那八個人極為有名,其中那個老者更是了不得!”
李菁一聽忙問道:“這麼厲害?你可知道他們是哪門哪派的?”劉駑撓了撓頭,道:“這個倒不知道,聽我六師父說,他今天晚些時候要向軍中諸將鄭重地介紹這位老者,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
李菁興奮地點了點頭,道:“好!我倒要會一會他,看看是甚麼樣的厲害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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