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聲叫救命的方向先是一靜,然後雞飛狗跳。
楊棠捂著鬧餓的肚子在暗處等了一分來鍾,警笛聲悠然遠去,另一邊也徹底沒了動靜,正想原路返回退出小路再繞正路,心裏卻升起一絲明悟:「獲得零點五個功德!」
靠!
楊棠像中了定身術般,一下愣在了原地,想要追究那絲明悟的由來,卻怎也找不到出處。
“應該是我剛才喊那一嗓子得到的報酬吧?”楊棠自說自話,心裏邊倒有幾分肯定,“可我好歹算救了一女的,使她免受被人糟蹋的厄運,怎麼會才隻有零點五個功德呢?”
這個問題剛自言自語出口,他心裏又生出一絲明悟:「警車的到來會製止事件發生!」
楊棠一下就明白了,剛才的事情就算他不喊,那女的也出不了事,所以才隻得可憐的零點五個功德。現在的問題是,他心中的明悟從何而來,獲得的功德又有什麼用?
幸好這兩個問題的答案就在他自己身上,想弄明白倒也不急於一時,楊棠捂住鬧餓的肚子,從小巷原路返回,重走大路到了新街,隨便找了家麵館,要了大碗牛肉麵。
吃飽喝足結完賬後,楊棠回了學校寢室,繼續躺床上休息,同時也在發愁高考的事。
做為“大叔”級別的過來人,既然高考躲不開,還沒考就放棄不是楊棠的風格,但他也深知自己的底子差,畢竟古代史都被顛覆了,曆史名人他一個也不認識,屬文科的曆史、語文都與前世有了很大不同,加上第二外語這門課是他比較陌生的法語,這還怎麼考?
所以楊棠考慮著是不是先把英語、數學這兩個還比較靠譜的科目強化提升到一百一十(語數史兩外五個科目,每科總分都一百五)分左右,然後再去學另外三科,爭取把那三科的總分考到兩百上下,這樣高考的總分數就能有四百五(體測有三十分),也算對爸媽有個交代了。
如此盤算著,不知什麼時候楊棠又陷入了睡夢中。早上起來的時候,他無意中驚奇地發現,心口的燙傷結痂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脫落了,隻剩下一個古裏古怪的圖案烙印在那裏。
“這個圖案是……地藏王!?”
楊棠對著鏡子確認了疤印為何後,正打算再仔細看一看,唐勳起床的叫聲擾了他:“誒,我背心哪兒去了?”
每天早上老唐都會吼上這麼一嗓子,楊棠見怪不怪地翻了個白眼,放下撩起的衣服,開始刷牙洗漱。
吃過早飯,寢室四人一起到了教室。
早自習過後是連堂語文,一上來語文科代表劉鑫仁就開始發卷子,上周語文小測的卷子。
結果前後左右都得到了卷子,就楊棠愣是沒拿著:“劉科,我卷子呢?”
“沒你的嗎?那我就不清楚了。”劉鑫仁敷衍了楊棠一句,便坐回了位子。
若是原本的楊棠,看到這種情況絕逼會火冒三丈,當場跟“狗眼看人低”的劉鑫仁翻臉,但“大叔”楊棠可沒那心情:沒卷子就沒卷子吧,我還懶得聽,正好複習英語跟數學。
可就在楊棠從桌上的書堆裏抽出英語課本時,老王從外邊進來了。語文老師姓王,叫王在東,班上同學背地裏都叫他老王。
王在東皮笑肉不笑地站在講台旁,掃視全場,突然點了名:“楊棠,上來念念你卷子上的詩詞題,讓大家奇文共欣賞一下!”
台下哄笑。
詩詞題,是的,專考詩詞的題目,為這一世語文卷的倒數第二題,占二十五分,而語文卷最多分的“作文”題目由楊棠前世的六十分降為了四十五分。
聽到老王點名,楊棠遲疑一下,還是上了講台,拿過“自己”的卷子一看,差點沒背過氣去。
詩詞題考的是“寫一首與愛情有關的詩詞”,形式不限,長短不限,三百字以內。
楊棠“自己”寫的是:愛你一萬年,誇張!愛你一千年,荒唐!愛你一百年,太長!愛你一甲子,隻要身體健康,那是我的強項。
尼瑪,歧義啊,有歧義!
“愣著幹什麼?念呐!”老王催促了一句。
“咳咳!”楊棠急中生智,回憶起幾首前世大眾耳熟能詳這世記憶中卻沒有的愛情詩,挑出其中半首,對著卷子睜眼說瞎話:“昨夜星辰昨夜風,樂樓西畔禮堂東。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本還議論嗡嗡的教室裏瞬間靜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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