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飛往江城的飛機上,夏悠然心情五味陳雜,她沒有想到父親夏振剛身體會這麼差,竟然危在旦夕。
她恨夏振剛背叛母親再外麵養小三,恨夏振剛對她冷漠,但是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天下午不是的父母,夏振剛再怎麼過分,畢竟給了她生命。
畢竟是她在世上不多的親人,她不希望夏振剛有事情,無論如何也不希望夏振剛有事情。
四個小時的飛行,夏悠然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飛機在江城機場降落,她快速走出機場,在大門口,葉歡正焦急的等待著她。
看見夏悠然馬上迎過來,“快,我等你好長時間了!”
“歡歡,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爸會病得這麼重?”
“先上車!”葉歡拉開車門,示意夏悠然上車,發動車子她開始講訴,“伯父一開始隻是血壓高,我給他檢查過身體,真的沒有什麼大礙,誰想到前天晚上突然的送醫院來了……”
“前天晚上送來的?你為什麼不通知我?”
“當時隻是昏迷,我和其他專家會診過,覺得可以搶救過來的,事實上他也的確清醒了,可是昨天晚上突然的昏迷不醒,估計啊……”
葉歡頓了一下,欲言又止。
“估計什麼?別吞吞吐吐的!你想急死我啊?”
“估計是你那個惡毒的繼母說了什麼刺激他的話吧,我聽護士說伯父昏迷的之前聽見有爭吵聲從病房傳來!”
“何麗君?她為什麼和我爸爭吵?”
“不知道,悠然,伯父的情況不是太好,現在在重症監護室,你先去醫院看看再說。對了遇見何麗君可千萬別和她衝突,知道嗎?”
“知道!”
汽車在醫院停下,夏悠然和葉歡下車直奔重症監護室。
因為葉歡的關係,夏悠然很快換好無菌服和葉歡進入了重症監護室。
夏振剛躺在床上雙目緊閉,氣息很微弱,夏悠然怔怔的看著他,五年不見,夏振剛鬢間竟然有了白發。
她曾經怨過他,恨過他,可是現在看見夏振剛這樣一個樣子,心頭莫名的悲傷湧現。
“爸,你醒醒!爸,我是悠然,我來看您了!”多少年沒有喊過夏振剛爸爸,突然開口,夏悠然竟然淚流滿麵。
都說養子才報父母恩,從前她一直不能理解,現在好像有些明白了。
夏悠然哭得悲痛欲絕,葉歡站在一旁神情複雜的看著她,認識夏悠然這麼多年,她這是第二次看見夏悠然這樣悲傷。
第一次悲傷還是夏悠然母親過世的時候,都是為人子女,葉歡知道夏悠然心裏的感受,她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悠然,你要堅強!”
“歡歡,你可以救他的對嗎?”夏悠然睜著淚水漣漣的眼睛看著葉歡,“你是專家,你一定可以救他對不對?”
“悠然,我會盡力的,我們是朋友,我一定會盡力的!”
走出病房已經是淩晨時分,一夜未眠,又經曆了這麼多事情,夏悠然又困又累,葉歡看她臉色憔悴,於是送她回自己家休息。
躺在床上,夏悠然渾渾噩噩的睡著了,一直在做噩夢,亂七八糟的。
她夢見夏婉生日慶典,滿屋子的鮮花,慕雲舟長身玉立的和嬌俏可人的夏婉站在鮮花裏。
耳邊還想著夏婉宣誓主權的聲音:“雲舟,我愛你!你也愛我是嗎?”
聽不清那個男人說了什麼,屈辱占據了她的心房,她跌跌撞撞的抱頭離開。
她夢見夏婉穿著白色的裙子,趾高氣揚的登門,婆婆劉雅玲滿臉笑容的擺弄著夏婉送的限量版包包,嘴裏對她冷嘲熱諷,罵她結婚三年毫無動靜。
夢見了夏婉約她見麵,她趕到見麵地點沒有看見夏婉,而是一地的鮮血,不隻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血,那血帶著腥味,紅得耀眼,夏悠然一個激靈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夢中的情景是那樣得真實,因為後怕她身子在不停得顫抖,渾身都被濕透了。
在床上坐了一會,她才慢慢的恢複過來。
在浴室衝了一個澡,她換了衣服拿著包趕去了醫院。
在醫院大門口,她和婆婆劉雅玲不期而遇。
劉雅玲拎著限量版的名牌包包,妝容精致,看起來盛氣淩人,在她身後跟著兩個中年婦女,其中一個手裏抱著一個小女孩。
夏悠然有些奇怪的看著那個中年婦女手裏的小女孩,她背對著她被抱在懷裏,穿著漂亮的公主裙,雖然看不清楚長相,但是夏悠然知道她一定長得非常的可愛。
看見夏悠然劉雅玲愣了一下,快步過來:“你出來了?什麼時候出來的?”
“慕夫人好!”夏悠然一點也不想和劉雅玲說話,但是對方主動開口,雖然態度不友好,她也不能不理睬就走,於是停了腳步招呼。
“我問你什麼時候出來的?你到醫院來幹什麼?”劉雅玲的態度非常惡劣。“你是不是知道雲舟今天要來醫院故意到這裏蹲守的?我告訴你夏悠然,我是絕不會讓你這樣惡毒的女人再纏著我們雲舟的!”